厚墩子立刻将水塞过去,笑吟吟道:“早备好了。”
高俊玲撇撇嘴,从床上下去,把水端了过来,体贴的给刘洪昌搞清洁。
“文惠那边我会跟她说,就说墩子给你介绍了一些私活,最近你得忙一阵。”
刘洪昌嗯了声,说:“也好,相比起我费尽心机解释,她更信你说的话。”
“所以你先别跟她说还了外债。”高俊玲抿嘴浅笑道。
刘洪昌点头道:“我本来也不急着跟她说这事儿。”
“你呀,一看就不是老实人,可别太苛待文惠了。”高俊玲温言细语道。
两人小声说着话,厚墩子在外边儿听着,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本来这种事儿,放在任何男人身上,都会感到憋屈。
可他情况实在特殊,并且这事儿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也怨不了谁。
不管是高俊玲,还是刘洪昌,他都不怨,今后有了结果,甚至还会感谢他俩。
就是这么复杂,可要说心里好过,那也太自欺欺人了点儿,五味杂陈属于是。
正踱步转圈,布帘拉开,就见刘洪昌精神焕抖擞,款款走了出来。
“洪昌,酒醒了,头还晕吗?”厚墩子龇着牙,含笑关心道。
刘洪昌愣了下,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掩耳盗铃么,他又不是不会,点头道:
“谢谢墩子哥,我好多了。”
“那就好,再喝二两?”厚墩子笑着说。
刘洪昌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摇头歉意道:“时间太晚了,以后再找时间吧!”
“行,我送你下楼。”厚墩子也没挽留,客客气气道。
刘洪昌连忙道:“别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路,墩子哥你也早些休息。”
“也好,路上慢些走。”厚墩子把他送到门口停下。
目送刘洪昌离开,他暗暗叹气,把门关上,转身走到布帘前,就听高俊玲说:
“别进来找不自在了,屋里一片狼藉,你就算心再大,看到后估计也很难崩住。”
“就在外边儿搭个小床吧,等下我把被子递两床出来,你将就一下吧!”
厚墩子在脑海中想了想里面乱糟糟的画面,心里一颤,不自然道:“麻烦你了。”
犹豫一下,他又忍不住问:“你开心吗?”
“嗯,实话实说,我开心极了,真的很舒服。”高俊玲抿了抿嘴,没有骗他。
厚墩子松了口气,接话道:“开心就好,明天我就回煤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