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就沮丧着脸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了?”
“你和雨婷吵架的事儿,几句话能说清吗?”
就近去了一家兰州拉面馆,张诚就要了一大碗毛细牛肉拉面,加了鸡蛋、豆皮、火腿。刘小尘要了一小碗毛细牛肉拉面,什么都没加。两人各自吃面,一言不发。
张诚就先吃完面,擦干净嘴,道:“刘小土,你吃碗面,都快把人家一盒纸巾用完了。感冒这么严重?”
“嗯,昨天回到宿舍就感冒了。”刘小尘说着,又扯了一张纸巾擦鼻涕,放下筷子道:“欣欣和雨婷没感冒吧!”
“欣欣我不知道,雨婷她好着呢,跟我吵架中气十足。”
刘小尘吸两下鼻子,郑重道:“来,说出你的故事。”
“刘小土,你吃药没?”张诚就突然说。
“嗯?”刘小尘一时没反应过来。
“走,我陪你去诊所,赶快打点滴吧。”说着,张诚就已起身。
刘小尘坐着不动,道:“不用,一会儿你走了,我回宿舍吃药。”
“吃药好得慢,你这次感冒太严重了。还有一天半你又要去左坤民家,妍妍体质弱,当心传染给她了。”张诚就说着,拽着刘小尘胳膊拉她起来。
中午学校卫生室,只有一个值班校医,两三个病人,都是拿药,只有刘小尘打点滴。很快扎上针,张诚就举着药袋,来到二楼的休息室。
一大间屋子,摆着七八张落漆的铁架床,白床单洗得快成透明状,床垫单薄,枕头凹瘪,但整齐、干净。
屋子里还有几张旧沙发,青草绿的沙发罩上铺着白纱巾,都洗得褪色、变形。老式刷红漆的桐木窗户,四四方方的小块玻璃,干净、透明,窗外覆雪的树枝看得清清楚楚。
屋子特别静谧,一进去就觉身心安宁。
“你坐沙发上,还是躺床上?”张诚就问。
刘小尘毫不犹豫地说:“床上。”她小腹还是胀痛,躺下会更舒服些。
张诚就把药袋挂在铁架上,刘小尘准备坐下时,张诚就喝令道:“别呢,等一下。”
只见张诚就从旁边床上,抱来枕头和被子。两个枕头摞一块,又将一床被子叠成床大小,铺上去。
“张诚就,一会儿校医看到,该骂我们了。”
“这会儿又没人,有人用了,再给他们还回去就行了。”张诚就说着,已铺好,道:“躺下,看舒服吗?”
刘小尘脱鞋上床,并没躺下,枕头垫在床头,靠坐着,道:“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和雨婷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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