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张寒举着几朵蔷薇花回来了。
萧靖北一脸期待地看着江蔚晚,徐徐说道:“他们都按你吩咐的做了。”
江蔚晚从铭儿手中接过剪刀,剪下自己浅蓝色的广袖,然而缓缓走到一碰沸水之中,滚烫的沸水还在冒着热气,氤氲而上。
江蔚晚将自己浅蓝色的袖口丢到沸水之中。
之后便将剪子交还给铭儿,江蔚晚吩咐道:“将李嫣儿,张侍卫的衣角都剪下来,分别丢到沸水之中。”
铭儿唇角荡漾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却依旧照做了。
李嫣儿很排斥,一脸难过地看着沉默的萧靖北,娇滴滴地撒娇,“殿下,妾身好痛!”
萧靖北冷静地看着她,薄唇微挑,露出一抹浅淡弧度。
“嫣儿,你也不喜欢被人冤枉吧,既然王妃有本事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嫣儿心口堵得慌,喉咙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任由铭儿剪去了她的袖口。
铭儿将张寒,李嫣儿两人的袖口分别丢到沸水盆之中。
众人盯着那几盆沸水看。
李嫣儿也紧张的额头突突突地跳,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狠狠攥紧,十指泛白。
“殿下,王妃娘娘这是什么证明清白的办法,这是在做什么妾身一点也看不明白。”
江蔚晚知道李嫣儿急了,这是狗急跳墙了,她就是要撕了她虚弱面孔。
大约差不多了,江蔚晚缓缓走到三个木盆之中,见到三盆水都变了颜色,她浅淡一笑。
“王爷,您看看清楚了。”
“我的衣袖是浅蓝色的,放到沸水之中,清水变成了浅蓝色。”
她目光投放到其他两个木盆之中。
“李嫣儿姑娘的衣袖是粉色的,可她沾到数不清的蔷薇花粉和花汁,放到沸水之中,就变色了驼色,张侍卫与也沾到了数不清的花粉和花汁,他的衣裳是米色,沾了蔷薇花粉花汁因此也变成了驼色。”
“这就证明,李嫣儿根本不是什么中毒,而是蔷薇花粉过敏,她明知道自己蔷薇花粉过敏,却依旧跑进花丛,过敏了,还诬陷我下毒,这种人简直太过阴毒。”
“你,你胡说!”李嫣儿脸色涨得通红,泪水汪汪地看着脸色暗沉的萧靖北,“殿下,王妃娘娘诬陷妾身,妾身……”
江蔚晚冷笑反驳她,“到底谁诬陷谁,你在和我说笑嘛!证据如此明显,你还敢狡辩,像你这种心术不正,一心抢别人丈夫的女人,根本就是不知廉耻,不可理喻。”
李嫣儿娇美的脸火辣辣疼,好似被人连抽了巴掌,泪雨涟涟的,不停地摇头,“殿下,您要相信妾身,妾身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够了。”江蔚晚怒斥她,“真相大白了,你还在这里叫屈,我见过无耻之人,却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难道要让王爷去蔷薇花丛之中走一圈试试吗?”
萧靖北已经看到山盆木盆里的颜色了,他俊美的脸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一双俊眸满是失望地看着李嫣儿。
“嫣儿,本王如此信你,你却……”
李嫣儿惊得起身,跪在软榻上,哭得梨花带雨。
“殿下,都是妾身的错,妾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沾染了蔷薇花粉,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以为王妃姐姐用的胭脂水粉刺激了妾身。”
“妾身从小就体弱多病,而且上次救了殿下,身体又更弱了,经不得一点折腾,妾身当时也说,兴许是误会王妃姐姐了。”
“是殿下,太过关心妾身,一直说要问责王妃姐姐的。”
“住口。”江蔚晚赫然打断她,“李嫣儿别出了事,就让王爷替你顶着,你可知道诬陷本王妃是什么罪名。”
“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大板。”江蔚晚已经不想再忍了,今日就好好教训这个李嫣儿。
听到五十大板,李嫣儿吓得花容失色,一双凤眸噙着泪水。
“殿下,殿下……”
“五十大板还是轻的。”江蔚晚一步一步走到李嫣儿面前,森然地提醒她,“陷害王妃那可是死罪。”
李嫣儿怕得直哆嗦。
“妾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