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需要回一趟枫山。
吃晚饭之时,在食堂内,陈剑臣和萧寒枫果然遭受到许多傲然鄙视的目光,以及一些难听的闲言闲语。
寒枫气不过,当场想反驳,不过被陈剑臣按住了。沉默是金,雄辩是银,此时和对方辩论,无论如何都属于下策,徒惹自己不快罢了。
用膳之后,寒枫心有郁结,要叫陈剑臣和王复出去喝酒。王复当然没有问题,只是陈剑臣婉拒了。
“留仙,难得寒枫请客,你如何又来扫兴?”
王复有些埋怨。
陈剑臣呵呵一笑:“拂台兄,你是了解我的。”
王复又劝道:“要不我们只谈风华,不玩雪月?”
陈剑臣微笑道:“何必呢?莫要因为我的缘故,而使得你们败兴而归。”
寒枫好奇问:“留仙学长不喜雪月?”
看他的神sè,分明已被王复濡染带坏了,不知风huā雪月了几回,食髓而知味。
陈剑臣眨眨眼睛:“不是不喜,而是不懂。”
王复嘴一撇:“留仙此言诛心呀。“陈剑臣哈哈一笑,和他们告别后自回学舍了。
寒枫目送其远去,忽而问王复:“拂台学长,留仙学长他当真不懂?没有去玩过?”
王复咂砸嘴chún:“别听他胡诌,走吧,他不去,我们去。”
人选既定,木已成。难以改变,一干生员除了发牢sāo外也没有其他法子了。毕竟院长已放话,这是学政大人的决定,说三道四者,就是对学政大人不敬偌大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诸人只得忍气吞声了,最多只能用眼光表达出自己的不屑。
虽然,这种不屑,更多的是一种妒忌……
妒忌往往能让人发狂,在近几天内,总有些生员故意找茬,要和陈剑臣,或者找萧寒枫切磋才艺,或比写时文,或比诗词歌赋,或比棋艺等等。
对于这些挑战,陈剑臣都避重就轻地推了,倒是萧寒枫被对方言语所jī,很是迎战了几场,可惜最后都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如此一来,两名代表的才华再度受到广泛的质疑。
“留仙学长,我知道你有才的,何不lù一手出来,让他们统统闭嘴。”
在学舍内,萧寒枫愤愤不平地道。
陈剑臣看着他,摇摇头:“如果说有一群狗来找你,要和你比试看谁叫得最大声,你会答应吗?”
萧寒枫一愣,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但还有些不甘心地道:“只是任由他们吠叫,心中好不烦躁。”
陈剑臣道:“让他们住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到了开泰书院那边有好表现。”
萧寒枫搔搔头:“学长你这个办法难度太高了,那怎么可能做得到?”
陈剑臣呵呵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寒枫不以为然,心道留仙学长有时候的表现果然如拂台学长所说的,有点故弄玄虚的味道。要知道这趟开泰学院举办的“天下第一才艺竞赛”全国各大书院都会派人来参加,甚至国子监那边也有人来,真可谓才子如麻,高手如云,他们想要有所表现的话,难于上青天。如果比赛画春宫,他还有些自傲的资本,至于其它项目,自家知自家事,洗洗睡吧。
同窗之间的挤兑,陈剑臣视若无睹,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此,更多的是在河神丁隐所制定好的计划…之上。
就在昨晚,丁隐再度现身,和陈剑臣说了他所制定的,对付笔架山山神侯青的法子。
这法子有点曲折,首先要叫陈剑臣去笔架山附近的东安乡找到一位名叫席方平的书生席方平何许人也?
原来他也是一个秀才,可惜家贫,无法来到明华学院读书,只得在家里自修。其父生xìng憨直老实,在一次事件中和乡上的一位姓羊的财主结怨。几年后,羊财主去世,并在yīn司里打通关节,成为一名鬼差,正好隶属笔架山山神侯青手下。其睚眦必报,念及过去在阳间之时席方平的父亲曾冒犯于他,便想要报仇,要通过入梦勾hún的手段,要将席父的hún神勾去殴打折磨……
此事还是丁隐在偶然间打听到的。
身为笔架山神,侯青约束属下不力,放任鬼差公报sī仇,无端干涉阳间之事,这可是违背yīn司法的法则。
捉住此痛脚,陈剑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手对付侯青,到时就算城徨老爷出面也不怕。
听完此事,陈剑臣眉头一皱,看来yīn司内的弯弯道道要远比想象中还要混乱黑暗得多,其中有些事情,简直不可想象。
对于丁隐的筹谋,他自然明白,就是借席方平父亲的冤情,从而向侯青兴师问罪,师出而有名。而席方平为书生,天下读书皆同窗,陈剑臣去帮他,非常合乎情理。
在和丁隐商议的过程中,陈剑臣旁敲侧击,同时了解到不少yīn司里的程序规则,比如说人死产生yīnhún,这些yīnhún往往在第一时间内就会丧失自主意识,并被鬼差拘走。至于神话传说中的轮回转世什么的,基本都属于虚无缥缈的臆说,yīnhún夺舍的情况倒有可能发生。
yīnhún在yīn司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