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榆快步离去。
李宗仁再次俯身查看地图,不一会儿自言自语地唏嘘起来:“这家伙胆子太大了,惹到敌人两个师去围攻,虽然勇气可嘉,但也岌岌可危啊,能否全身而退,就看他的运气了……”
南京总司令部,总司令办公室。
从中央党部开会回来的蒋总司令进入办公室,侍从官俞济时快步来报:“校长,李宗仁将军来电,询问总部是否有安毅师与敌激战于五河地区的消息,电文上说五河县城守敌除敌第九师之外,尚有两个守备旅,敌军于昨日下午再次悄悄从宿县调动第三十七师赶赴五河地区。参谋处感到情况严重,已经和白长官取得了联系,葛处长正在侧厅恭候校长。”
蒋介石皱起了眉头:“快请!”
“是!”
葛敬恩大步进来敬个礼,低声汇报几句走到地图前,等着急的蒋介石跟上便指着地图低声分析:
“健生兄已经回电,证实安毅师牵制了直鲁联军的第九师、第三十七师和半个守备旅,另三个团已于三天前被师歼灭,但是,根据我方今日凌晨收到的情报,宿迁的敌十一师于前天深夜向南急进,目的地正是五河北面淮河北岸的双沟镇,由此推断定是企图消灭师、恢复其水陆交通而采取的紧急部署。属下私下分析,安毅师危险了,很可能陷入三面包围之境地。”
蒋总司令大吃一惊,在葛敬恩的示意下看清图上态势之后,激动地走来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白健生怎么不派出援军支援安毅师?既然让安毅孤军深入牵制敌人兵力,为何到了这个时候仍不派援兵?”
“总司令请安心,据健生电报所言,安毅与其联系仍然畅通,三日来没有提出援助或者撤退要求,属下认为,以师非同寻常的移动速度,又处于湖畔环绕水网遍布的地区,敌人很难围住他。”葛敬恩低声劝解。
蒋总司令停下脚步,再次转回地图前仔细查看,伸出手指在女山湖和淮河之间移来移去好一阵,这才放心地嘀咕起来:
“娘希匹!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出奇兵也不要这么奇嘛……湛侯,给我立刻联系安毅,就用总部的电台联系,我要他亲自向我汇报!”
“是!”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二七〇章 斗智斗勇建奇功(六)
玉璞无论如何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一世英名会折在~不到二十一岁的小将手里。就在他命令副官秦山虎致电第九师开往柳巷助战之后的十分钟,四处洞开的五河县城东、南、北三个方向同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和喊杀声,三千六百余名装备精良勇不可挡的革命军将士冲进了县城,对一切移动的黄色目标进行毫不留情的打击。
城中一个警卫营和一个希拉松散的守备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谁能料到被三个师打击的敌人仍能够抽出三千多人,沿途经过一个个警戒哨所杀到后方的城里?
整个县城转眼之间到处是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和喊杀声,训练有素的团模范营攻入南门之后一路拼杀,直冲城中县衙,集中在尖刀连手里的轻机枪和花机关枪,在近战巷战中展示出极为优异的效果,一枚枚要命的手榴弹频频飞向各个街头巷口,硝烟未散冲到街头巷口的勇士们对着所有看得见的目标疯狂射击,冲开一条条血路,很快杀到了县衙边沿,对依附县衙坚固的门廊高墙负隅顽抗之敌实施火力压制。
悍不畏死的团、一团弟兄们看准时机冲锋向前,奋力投出一颗颗手榴弹,敌军警卫营在革命军官兵前仆后继的猛烈打击下所剩无几,成片手榴弹爆炸激起的浓烈硝烟和密集的子弹,很快便将守敌驱离外围。
褚玉璞在副官秦山虎和数十名忠耿卫士的簇拥下,脚不点地,飞快架离县衙大堂,十余名卫士冲出后门与蜂拥而来的革命军将士展开对射,在付出十余条生命之后,褚玉璞及汇聚而来的麾下众将和卫队终于冲过大街奔向西巷口,在革命军合围之前抢到马匹逃出西门,纵横北中国十余年的一代名帅,在悍不畏死训练有素地革命军三千多官兵的打击下,不得不落荒而逃。
尹继南看到城中抵抗渐停,命令教导队队长陈侃与警卫营营副窦方率部留下清扫战场,立刻率领路程光团和夏俭一团全力赶赴东北方向的长淮,力争将第九师残部歼灭,接着赶赴潼河口,截断敌三十七师退路,以配合安毅全局反攻计划的实施。
女山湖东岸罗嘴码头,数百艘渔船载着二团仅存的一千二百名将士赶赴湖西,数以千计获得武器的自卫队员也驾船随行,北面第三团、工兵营、师属迫击炮连、机枪连勇士们击溃敌军第十一师地喜讯传来,令忧心忡忡的民众欢欣鼓舞,听到安毅站在高处大声宣布团和一团将士攻五河县城并完全占领地消息,近万民众欢欣鼓舞,信心大增,全都扛上锄头铁锨寻找船只渡过湖西,他们要参加战斗,要将被革命军打得抱头鼠窜的军阀抓起来痛打以泄心中积怨。
机轮渡船停泊的码头上,一身硝烟的二团长陈志标笔直站在安毅面前,咬着牙静听安毅的吩咐:
“……战事进展顺利,继南他们已经成功拿下只剩半个团驻守地长淮,夏俭一团乘胜冲向潼河口,路程光的团很快就会从潼河口上游三公里处南渡,最迟将会在两个小时之内与你们汇合,要是还有力气,尽可从西南方向猛攻敌三十七师,将敌人逼到决堤后形成地沼泽区域。老丁率领特种分队就在那片区域的西北方向,他们会协助你们的。”
“没问题,第三十七师没有重炮,在运动战中他们的重机枪也很难达到预期效果,上午在潼河口的激战中至少被我团打掉了两个半营,初步估算其兵力剩下不到六千人了,只要我们战术运用得当,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定能将敌人歼灭在水网之中,最次也会牵制住敌人,让他无法拔腿离开。”
陈志标双眼通红。脸色非常难看。显然是被上午地巨大损失激怒了。
安毅拍拍他地肩膀:“此战你二团受委屈了。二团居功至伟。全师将士有目共睹。没有你们地顽强阻击。就没各个团地胜利。
此战结束。我亲自向白长官为你请功。为英勇无畏地二营将士请功!”
陈志标挺直腰板。郑重敬礼:“放心吧老大。我们二团没有一个孬种!属下先走了。你就静候佳音吧!”
安毅举手回礼。目送陈志标在三名贴身警卫地护送下跳上渡船。敬礼地手仍未放下。他心里感到非常愧疚。为了整个战局陈志标地二团牺牲很大。这个拥有百分八十以上老兵地精锐团经此一战元气大伤。估计三个月之内都难以恢复。因此。安毅理解陈志标此时心中地感受。但是安毅没有办法。有得必有失。在这种情况下安毅别无选择。总要有人为此计划做出牺牲。以尽可能小地代价换壬能大地战果。是安毅一直追求地目标。想要毫发无伤地取得一个又一个地胜利完全办不到。因此。安毅只希望跟随自己一路闯荡出来地陈志标能理解自己。希望那些死去和受伤地弟兄们能原谅自己。
“难为志标了。我相信他能理解我们地。”
左臂被子弹击穿的杨斌吊着只胳膊来到安毅身边,目送数百艘船只缓缓离去,忍不住幽幽叹息。
安毅放下敬礼的手掏出香烟,将一支插在杨斌嘴上替他点燃,自己点上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