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扶着秦甄到自己的住处。
顾夜一个人住在城区的一个四合院里。
家里有一个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方姨,去煮一碗醒酒汤。”顾夜进屋就吩咐保姆。
“是。”方姨答应一声。
却还是站在原地。
“有事儿?”顾夜看方姨这表情,就知道她有事要说。
方姨从小照顾顾夜,说是保姆,其实她是把顾夜当自己的孩子照顾。
顾夜也是把方姨当亲人。
只是顾夜性子清冷,一般不会和方姨交谈。
“是大少爷来了。”方姨看了看客厅的位置。
“方姨,我说过多少遍,现在是新社会,没有什么少爷,更没有大少爷。”顾夜语气里带着怒气。
“是,我知道错了。”方姨知道顾夜不是真的生她的气。
只是顾夜怨恨那一家人。
“你去煮醒酒汤吧!秦甄醉得厉害,我把他送到客房,等你煮好醒酒汤,就送到客房。”顾夜说完就扶着秦甄去客房。
客厅里的那个人,就让他多等等。
客厅里的钟子宇自然听到外面的谈话声。
若不是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他真不愿意来这里。
可有什么办法呢?
父债子还,父亲种下的风流债,只能他这个做儿子的来偿还。
钟子宇喝着茶,等待着。
终于,顾夜走进客厅。
“钟子宇同志,稀客啊!”顾夜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
吐出一嘴的烟雾。
“我是你大哥。”
钟子宇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这样,在家里也戴着个面具,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姓钟,我姓顾,不要乱认亲戚。若是钟子宇同志不害怕,我这就取下面具。说实话,戴着这玩意儿真是闷得慌。”顾夜说完就取下脸上的面具。
他抚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疤,这道伤疤狰狞可怕。
能吓哭小娃。
钟子宇看着这张跟他极为相似的脸,却有这样狰狞的伤疤,他心痛万分。
“顾夜,不管怎样,我们有一半的血是相同的,你不认我这个大哥没关系,可你不能不认爷爷,爷爷他病得很严重,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临死前能见你一面。”
钟子宇语重心长,“当年错的是父亲,爷爷是疼爱你的。”
顾夜面无表情,继续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