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容啊,刚刚你师傅说,你是一名炼药师?”唐郝笑得皱纹都不见了,浑身都散发着和蔼可亲的光芒。
“回爷爷,是的,想容很荣幸能够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云邪应得谦虚又得体,举手投足皆是一个以家族至上的小辈。
扶着唐郝的唐震天瞳孔深处泛出阵阵的凉意,看着云邪和唐郝聊得愈发火热,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浓。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云邪的狂放不羁,看见过云邪的阴暗冷森,如今看见这个好似一个十二岁女孩的云邪,他们才恍然大悟,其实云邪也不过是一名十二岁的小女孩而已。
这前后醒目的对比,简直就要让他们自挖双目,让他们想要辩驳,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爷爷,不是这样的!唐想容这个贱婢……”唐想妙自然是不愿意唐郝被云邪给迷惑,急不可耐地想要站起来说明一切。
唐郝一听见唐想妙的话,脸色猛地一变,语气也不似和云邪说话时的那种和风细雨,反倒是多了几分狠厉和威慑:
“震天,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这样说想容!”
云邪站在一旁,看着唐郝,说起来这个人的演技也真是很不错,看起来好似真的为她抱不平震怒了一般。
其中的心思,真是冷暖自知。
“想妙,退下!”唐震天朝着唐想妙喝道。
“父亲!”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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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云邪缓缓闭上眼睛,气息清浅,片刻后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一双黑眸映不出半点的光芒,反倒是像极了两个不断旋转着的黑洞,吞噬着这世间所有的光线。
骇然的煞气从云邪身上缓缓渗出,不紧不慢但是带着无与伦比的狂妄与邪佞。
面前所有的威胁全然不足为惧,她好似君临天下的帝王,藐视这渺渺众生,什么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唯独这广袤的天与地。
坐在下面的恭宇心中猛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不安感,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云邪。
倒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年轻人身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气势……
“第二次,我也不会饶你性命。”云邪直直地瞧着恭朗,声音泠泠如常年不见阳光的阴冷泉水,纵然甘冽,但是那骨子深处的冷然不是一般能够承受的。
大战一触即发,云邪身上不断出现伤口,宽大的衣服遮掩了她的伤势,但是快速萎靡的气息却令人不住地摇头。
恭宇不露声色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云邪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只不过是徒有声势罢了。
就在恭宇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擂台上发出一阵巨响,璀璨的斗气好似烟火般在空气中爆照,晃了大家的眼,也让大家对于擂台上的事情看的不是很真切。
烟雾散尽,无数人伸着脖子想要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当事实赤裸裸地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人生,一人死。
生者云邪,死者恭朗。
第二次,没有留手,惨胜。
云邪脸色苍白,嘴角淌着鲜红的血液,只是眉目间依旧冷酷淡漠,指尖那薄如蝉翼的利刃轻轻地落下一滴血。
恭朗的喉间一抹干净利落的划痕,将他所有的生机全部耗尽。
“朗儿!”
嘶声裂肺的叫声响彻这片天空,一道快如奔雷的身形猛地冲上擂台,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恭朗的尸体揽进怀里,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放在恭朗的鼻子下。
半晌后,身子猛地一震。
云邪在休息了片刻后,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踉跄地站起来,往擂台下走去,现在她只要能够逃过,便可!
“站住!”
云邪充耳不闻,脚下的步伐愈发地快。
“我叫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