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会再有运气遇到一个偶像明星了。”Jenny回道,把他的墨镜给他戴上,“我想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电影院外头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卡西利亚斯拿下墨镜,“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天都已经暗了的确不需要再戴着墨镜招摇过市,Jenny扫了附近几眼才把目光定格在一幅巨大的海报上,顺着Jenny的视线卡西利亚斯已经瞧见了他们这个赛季的宣传海报,他说:“用乐团来形容一支球队我认为是恰如其分的,我们各司其职,为弹奏一首完整完美的乐曲而共同合作。”
Jenny把目光从海报上收起,回到身侧这个男人身上,他把自己的腰杆子挺得直直的,微仰起头凝视着海报上的人,天色将暗未暗,夏天的飞虫在不远处嗡嗡作响,她好像没法拒绝这一款的深情。比起钟情于她或是别的什么人,她认为执着于某种信仰时的男人,最能打动她。
彼时,卡西利亚斯只是单纯的打动了Jenny而已,她喜欢上一个人时可以罗列出千奇百怪的理由,而当她不爱一个人时甚至是不需要理由的。
盛夏过了一半,他们还在约会着,Jenny觉得他们离暧昧很近,但是离爱情似乎又很远的样子。
在加油站约会,是他们之间共同的必修课。
卡西利亚斯会给Jenny说很多与皇马有关的故事,尽管Jenny对足球一窍不通但对于故事她是不会拒绝的,虽则说是听故事,不如说是看着他说故事。她喜欢看他谈起那些新的、旧的事情时脸上那抹淡淡的光。伊比利亚午夜疏朗的月光从来不吝啬,给予那些深夜还没有入睡的人儿温柔的抚摸,它逐寸逐寸地把青年脸上的青涩抹掉,取而代之的是郑重的、虔诚的信仰。
Jenny从来不说,伊戈尔你为什么不和我聊点别的事情,她的一颗心呀都像是裹了蜜似的。她就这么看自己一头扎了进去,她甚至都不想挣扎。
他也是惊讶于自己居然会对Jenny说得那样多,他们几乎无话不聊,她是个十分出色的倾听者,他们对话时她都会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有尊重、有赞赏,以及爱慕。不知她能否也从他的眼里发现,他们共有的这份恋慕。
第一个吻发生在清晨。
卡西利亚斯晨运过后给花圃里的花浇水,他家的金毛就在旁边戏耍,追着蝴蝶跑个不停,间中从水雾里冲过,他嘴里训斥着,手里却是有意地把水往Ika身上去,清晨的太阳光穿过喷洒的水形成一道颜色极淡的彩虹。
Jenny换了一份新的工作——送牛奶,数不清这是她在马德里的第几份兼职了,大概是年轻吧,这个时候的她有用不完的活力,对未来的规划也不多,有大把大把的时光可以拿来虚掷,像其他的同龄人那样。可她说不清为什么,三年的游荡经验促使她把自身丢进一桩一桩忙碌的事情里去。
仿佛只有如此消耗,她才能安心。
当卡西利亚斯在日光下扬起手里的水管,想要把这道彩虹看清,Jenny从中穿过了,骑着单车的少女在清晨夹裹着薄薄水汽的阳光穿过,风扬起她红色的马尾,最后定格在她刹车一脸不可置信看过来,再转变成惊喜的神色。
如果要问他是在哪个时间点决定必须要同Jenny在一起,那么就是这个时刻,盛夏即将过去,秋风还没开始凛冽起来的交界线。卡西利亚斯朝晨曦里的Jenny展颜,然后就看到这个脸红扑扑的姑娘脸更加红了。
他丢下手里的水喉往她的方向走过去,她在白色的矮栅栏外不明所以地看他,直到他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她有些窘迫地对他说,“能不能别对我笑了?”
他不理会,她只好伸出手去挡住他的嘴巴。
卡西利亚斯执起Jenny的手在她手心印下一个吻,Jenny的忽然坐不住了,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回来,生怕稳不住自行车。卡西利亚斯以为这是Jenny拒绝自己的信号,不由得得担心起来。脑海里闪过的是他先前好几次没有把握好的机会,懊悔几乎就在这瞬间在心口炸开了,她把自行车停好,抬腿跨过栅栏站到了他面前来。
Jenny没有得逞,是卡西先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被爱被抱被吻,被带走的是Jenny。
“天气很好,我想跟你在一起。”
“那天气不好我们是不是要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太上清和扔了1个地雷
伏武陵的铜镜扔了1个地雷
你喜欢我我知道了
圣切赫扔了1个地雷 这个人想追我
太上清和扔了1个地雷 这是愤怒的地雷吗?
叶子橙扔了1个地雷这个丢给一开的
谢谢啦以上的各位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毛姆的《刀锋》,那是我最喜欢的小说。
如无意外,周四还有三千……周五六日搬家,下周一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