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等着你们来保释呢,我看你们是压根就不想我回来吧!”,高涛的面色非常难看,只要一想到自己在牢里没吃没喝还挨饿受冻的,他们在家里还能好吃好喝的,就觉得气愤。
老太太面色也有些不好,“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为娘怎么就不想你回来了!”
“哼,如果这次没有嫂子,只怕是我已经回不来了!”,高涛冷哼一声,老太太三人这才看到在院子里坐着的王刚和窦芽儿夫妻两人。
“哎哟,亲家这次可是麻烦你们了”,老太太脸色变得飞快,“来来,快屋里坐!”
说着拿出钥匙,赶紧打开堂屋,将两个人迎进去。
“哼”,王刚冷哼一声,心情非常的不好,凭什么这高涛犯的错最后却要他们家来买单,这不现在好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了,连家也都没有了,只要一想起王家村那些等着看他们家笑话的人,他的心就晦暗不明的,都怪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咦,王家侄女这是?”
老太太眼尖地看到窦芽儿手中拎着的包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大哥和嫂子为了交保释费变卖了田产和房屋,这才将我和大哥保释出来的!”
王刚一道眼光扫过来,高涛赶紧接下去,“所以,大哥和嫂子接下来要住我们家了!”
老太太老大的不愿意,可一想到人家也保释了自己的儿子,笑嘻嘻地道,“既然这样,亲家大侄子你们就安心住下吧,梅娘你们就住在小屋去吧,把房间让给大侄子两口子!”
“娘!”,高生面色难看,凭什么这高涛惹出来的祸,最后却他们让房间出来,“那杂物间怎么住人,梅娘的手已经受伤了,受不得寒气!”
王刚脸色一沉,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高涛见势不好,赶紧拉住王刚,“生子,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高生冷冷地道,“娘,如果没事我和梅娘先回房了!”
他忍让了这么些年,最后也没得到什么,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忍了。
“放肆!”,老太太一声厉喝,可最后得到的回应却是哐当一声巨响。
王刚脸色非常的难看,狠狠地瞪了眼自家婆娘,如果不是她居然傻得把田产地产全都卖了,他能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吗?
“亲家,我也不跟你说多的,既然窦芽儿是交了五百两保释费的,那高涛也有一份,你们讲二百五十两拿给我们,我们自己找地儿去,不劳您费心!”,王刚再也忍不住,他本来就是个心气高的,在王家村别人畏惧他家里有个在京城做大官的表舅,哪个不是阿谀奉承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大哥,你别着急,这天都已经这么晚了,你们要再进城也麻烦,我去跟小然挤一挤,你们就住我的房间吧!”,高涛赶紧说道,心里却是恨恨地对高生两口子唾弃了一口,妈的,这才几天不见,这个老二是要翻天了。
老太太点点头,“就是就是!”
看着天,两人要是离开的话,怕是还没走到云州城这天就已经黑了,索性就住下来了。那高家可是欠他们两百多两银子,他住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亲家了!”,王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和嘲讽,住在这里也好,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不是正愁着那表舅来了之后没有理由接近那沐云府的人吗?
得之东隅,失之桑隅。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王家村的家产,等表舅来了得了好处费再拿回来就是了。难道那些人还敢不卖吗?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边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
“妈的,这谁呀,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王刚一把用枕头捂着头,翻过身接着睡。
窦芽儿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心翼翼地下床穿衣,那梅娘的手受伤了他们又这样寄人篱下的,万万是没有让人家来服侍他们的道理。
高生起床洗漱了,等他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人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高涛是不是住这儿?”,四名身着统一制服的衙役在一名身着旭日东升图的男子带领下,声音低沉地问道。
高生有些懵了,“是住在这里,各位里面请,不知几位官爷有何要事?”
那几名官差明显有些不耐烦,“快叫高涛出来,爷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
“小人就是高涛,不知几位官爷找小人有何贵干?”,听到动静的高涛,赶紧翻身从屋内出来,连衣袍都没有系好,舔着脸赶紧追问道。
在他心中,自己前几日的运气已经够霉的了,怎么找也该否极泰来了吧,说不定有什么好事呢?
那名身着旭日东升图的男子上下打量了高涛,对着后面一人,“让那个女人进来认认是不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