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倦笑笑,下巴指指他背上的包袱:“把咱们的令牌拿出来,道理讲不通,咱们就讲拳脚嘛,怕什么。”
叶溪闻言也笑:“昨日征用的盐城军我留用二百人,就守在街口,若是我们有什么不测他们会进来的。”
林山倦笑着点头:“好好好,看来是拳脚也讲不通就讲刀剑了。”
三人都被她逗得大笑,这一笑招来一个衙役,远远瞧见门四敞大开不说,四个人还站在衙门口有说有笑,登时怒喝:
“你们几个贱民!敢在这儿谈笑!寻死不成?!”
一声怒斥把四人吓了一跳,白恕脾气一上来就要拔刀,被林山倦摁住。
“我们找胡县令。”
“老爷也是你们配见的?”衙役更加恼火,提起堂上的水火棍就往这边招呼!
齐圳眼眉一竖,抢在衙役的水火棍落在林山倦额头上之前一脚把人踢倒。
叶溪冷哼:“身为本县知府,本就为民做主的父母官,如今却说百姓不配见的话,当真无法无天!”
她说话自带官腔,脸上也是从小就浸染过分的将门风骨,从头到脚就是个一身正气,看得衙役心生猜疑。
“你们有种别走!我这就去找老爷!看一会儿你们还嚣不嚣张!”
他边说边连滚带爬地往里跑,几人站得累,干脆坐到堂上,等着胡群来。
县衙竟然中门大开,这在当地已经是许久没见过的事。
自从本地少女频频失踪,家人都来衙门报案,本来始作俑者就是胡群,他实在不愿听那些百姓呜呼哭嚎,便关了衙门拒不升堂。
除此之外,甚至还叫两人守在门口,但凡有敢击鸣冤鼓者,就是水火棍伺候!
时日一长,家里丢了女儿的也不敢来此,其他的作奸犯科之辈也更加放肆。
这一开门,外头难免假装路过几个看热闹的人过来探探风头,只是堂上坐着的几人都不认识,还有两个女子。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等胡群提着裤子到堂上的时候,外头已经围了许多人。
“什么人处理不了,还要老子来接见!”胡群的怒骂声先他本人一步出现在众人耳中。
“扰了本县和十夫人的兴致,若无大事,一会儿打死你!”
他骂完这句也转入正堂,一眼就看到围在外头的百姓,才知道门开了,下意识看向坐在他位置上的林山倦。
“大胆刁民!你们要造反吗?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位置!给本县滚下来!”
白恕毫不犹豫出手给他一个嘴巴,觉得不解气又是一嘴巴,打够了才抢在胡群怒骂之前将清政司的令牌举到他面前。
“好大的胆子,区区七品县令,也敢叫我们林司等这么久!”
林司?
胡群布满油脂的脑袋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跪倒,心里惊疑不定。
难道徐成没有得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