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眠眉头微蹙:“一夜未睡么?”
月留颔首:“不过好在找到了线索,只是还需要再查。”
祁照眠放下鱼食:“午膳之后,备车,去看看她查了什么。”
这句话的音色显然上扬许多,想必是因为去见驸马,所以心情好了许多。
月留颔首,又想起一件事:“昨日薛莹和岑先生于假山之后密会,属下离得远并未听清。”
薛莹,岑璃。
这两个人着实如老鼠一般招人厌烦。
“他二人可有私情?”
月留点头:“是。”
祁照眠冷笑,想不到这两人竟然还真能看对眼。
既如此,不如成全了他们。
反正利用完了,也是时候把他们赶出去了,不然倦儿仍旧不能回来,睡在清政司,岂不是太辛苦了?
“多盯着些,他们若要苟且,就成全他们。”
“是。”
——将军府——
老将军叶修戎端坐高位,身侧将军夫人陪同,居高临下地瞧着叶溪和叶朗。
叶修戎虽然已年过半百,但仍声如洪钟,威势不减,“随国公之事你们可听说了?”
叶朗心虚地偷瞄叶溪,叶溪并未回应他,只是点头:“听说了。”
叶修戎缓缓点头:“此事你二人可有参与?”
叶朗咽了口唾沫不答,叶溪见状只好接上话:“是。女儿假扮孙玉泽,入马车做诱饵,配合驸马反擒常凌岳。”
叶朗见她似乎还有话要说,赶忙将其打断:“父帅,孩儿曾连番劝妹妹不要这么做,朝堂之争不要随意掺和,可妹妹却像是被那个林山倦蛊惑一般,非……”
“嗯。”叶修戎抬手制止他,“此事溪儿做得妥帖。既然有驸马配合,想必就是殿下和陛下的意思,你遵从命令,没什么错的。”
叶朗愣住,原本想着反将一军,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父帅……”
“倒是你!”叶修戎瞪他一眼,“平素就叫你少与那个常凌岳往来,幸而如今你还没有做错事,若是同这种人深交,我叶家的门风也要被败光!”
叶朗不服气,仍想争辩:“孩儿也只是觉得他出身随国公府,自然气度和修养不比寻常人,故而结交。可妹妹呢,她整日同那个林山倦形影不离,那女子可不是什么好人!”
叶溪眸光狠厉:“兄长慎言。”
她的眼神似乎暗含威胁,叶朗毕竟有小辫子在叶溪手上,因此只能把剩下的半肚子话都咽下去。
叶修戎看出他们之间这奇怪的氛围,并未多问,只是告诫。
“朗儿,日后识人要清,不可再与常凌岳这类的人交往过深。实在无趣,便去校场练兵。近来你十分懈怠,都是溪儿在带兵,你也要体谅溪儿,身为兄长,多做些才是。”
看来叶溪并没有把我的事说给父帅,叶朗松了口气:“是,孩儿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