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的惊呼让走神的沈含玉迅速拧了柳眉,眼神自铜镜上移开,顺着她拉开一条缝隙的帘子望过去:“你去问问他想干什么?”
这个讨人厌的牛皮糖,他除了时时刻刻的纠缠她,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
“含玉,你到哪儿去了?”说话间,司儒风已经来到了轿身旁,急急问道——那嘴脸,很有些妒夫的姿态。。
“我去七哥的府上探望他了!”她淡淡回答,面上不带一丝表情:“太子殿下不用去看看他吗?”
“他有什么好看的?”司儒风不以为意的撇撇唇,轻视意味十足!
“他是你兄长不是吗?”沈含玉轻眯眼眸:“他被陛下施以杖罚,生命几乎垂危,而你是他手足……”
“那还不是他自找的!”跟他抢女人,就要有遭殃的心理准备!还想要他去看他?除非他死了,他也许会拨冗出现在他的灵堂之上!
但,沈含玉的目光让他吞下了还没吐完的话语,她看着他,冷然而笑,便教他说不出话来了:“含玉明白了!太子殿下这么着急的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我……我就是担心你!你一大早便出宫,到现在才……”他在她充满嘲讽意味的眼光下,住了口!
“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我有些累,想要回宫休息了……”她说着,用眼神示意小彩放下帘子。
司儒风站在原地,恨恨的等着渐行渐远的华丽软轿,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当众给他难堪给他冷眼,哼——
“我看你还能傲气多久?待你落入我手中,看我怎么折磨你……”
正文 第六十章 喘息
“母后,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司儒风骂骂咧咧的冲进王后的寝宫,没注意诺大的宫殿里竟没有半个人影。
直直冲进内室,双眼四下巡视着王后的身影,纱幔拂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不耐烦的挥开,在纱幔再次拂来时恶狠狠的撕扯了下来:“母后,你在哪里啊?”
纱幔撕裂的声音很清脆,和着王后有些慌张的嗓:“皇,皇儿……母后,母后身子有些不适……”
“啊?怎么了?宣太医过来瞧了吗?”司儒风不是傻子,虽然有一瞬间的担忧,但立刻便发觉了不对劲之处——她的声音很慌乱,很紧张的样子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她气息不稳,什么样的疾病会让人在榻上休息都会喘……
而那喘息,听起来太耳熟了——他几乎天天听到,当他的侍妾被压在他身下时!
那么此刻,那被厚厚的、华丽的帷幔遮挡住的软榻上,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风景吧?
“母后,让孩儿看看你要不要紧?”他说着,举步就要走过去
“不,不要过来——”王后的声音立刻拔尖,她也马上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忙解释道:“母后染了风寒,你别过来,当心传染给了你……”
她不待司儒风说话,又急急问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母后,孩儿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倒是你这风寒,宣了太医了吗?”他悄无声息的想要靠近,对帷帐内的风景好奇的紧:“这可不能拖啊!”
王后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声音也不似方才那般慌张:“已经有太医来看过了,你不必忧心!还是说说看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吧……”
“还不是沈含玉那女人,气死我了!那死女人,竟然跑去看老七了,言语间还指责我没有手足之情……”说到这个,他就一肚子的气:“不知好歹的臭女人,也不想想看,我堂堂太子,肯屈就她她就该偷笑了……”
“确实不知好歹了些!”王后附和道,听他的声音应该在距离她五步远的地方,似乎没有接近的意思了,她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司儒风没有再接近的原因,是他发现了塌下摆放整齐的那两双鞋子,过往对身为他母后的这个女人所有的所有尊重,瞬间瓦解——原来,她帮助自己早日登上帝位的原因,不单单为了他,还为了她自己与她的姘头。
如此不知检点的放荡女人,就算是他母亲,也不配得到他的尊重:“母后,我看那女人表面清高不可侵犯的样子,本质上便是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婊子,您说呢?”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害怕吗?
“皇儿?!”王后小小惊喘一声,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少顷,镇定说道:“你想怎么做呢?”
“我啊,想请母后帮我出个主意,要怎么做才能让那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司儒风不客气的要求道,大刺刺的端起桌上的极品参茶往自己嘴里灌!
“这个嘛!容母后好好想一想!你若没事了就退下吧……”王后的嗓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温软动听。
“那孩儿便静候母后的消息了!”司儒风讥诮的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去。
室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轻柔的风徐徐抚着纱幔,间或发出的沙沙声。
许久,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王后的嗓终于再次响了起来:“儒风那孩子一定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