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卢安笑容变得苦涩:“其实我有第三种提议,不知‘蜘蛛之神’阁下是否有这个耐心听我向您介绍?”
白织长长地“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两只手合在一起,圣卢安赔笑道:
“就是我之前说的,我保证不遗余力帮助阁下在帝国境内传播尊名,但此事确实需要我与其他主教和教皇商量。”
见白织面露不耐,他忙又道:
“请您听完接下来的话,我一定会展示出应有的诚意……”
“好,你说吧。”白织勉强耐着性子道,她倒要看看对方能拿出什么诚意来。
“其实……”圣卢安深吸一口气:
“伟大的自由女神曾降下过神谕,不要教会参与人类与您之间的任何争斗。”
竟有这事?
白织瞬间联想到了当初自己在科罗拉多高原被“新世界”和守秘局的超凡者围攻的情况,难道当时自由女神教会没有出手,真的自由女神的神谕有关?
但紧接着就怀疑起来。
许是担心跟前这位“蜘蛛之神”不相信,圣卢安接着道:
“这件事只有我在内的几位大主教和教皇知晓,而神谕的内容之中更是指出了一些与外界传闻不同的关于您的信息,如果说出来,有可能会冒犯到您……”
“说来听听。”白织准许道。
“女神,女神她说……”圣卢安顿了顿道:
“您……‘绯月女王’并非古老的‘蜘蛛之神’的化身……”
说到这里,他就此止住,大气也不敢出,眼眉低垂,等候着对面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才响起清冷的一声轻哼:“有点意思。”
“那便按你提议的去做。”
白织收起了强行逼圣卢安激发神灵赐予的想法,也不打算施加污染,将其控制。
——前提是将来,圣卢安真的遵照约定,替她传播尊名,占领一部分的自由女神帝国的信仰高地。
“谢谢神灵大人的仁慈与宽厚……”圣卢安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默念:
对不起了凯瑟琳,我当初向你隐瞒了教会选择保持缄默的部分原因,但根本都是一样的,教会确实不能完全得罪白织……
保护你们几人进入圣苏黎大教堂,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还有狄斯先生,很遗憾,我不能与你共进退了。
就在他哀悼的时候,一丝腥气钻入鼻间,令他神情一变,诧异的望向了狄斯倒下的位置。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唰!
破风声中,更多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一团黑影在圣卢安的视线中迅速放大。
“禁锢!”
他想也不想,左手伸出虚握,那团黑影顿时停止了运动,立在了与自己不足一个身位的距离。
这是一个皮肤如煤炭般黝黑,高近2米,长着一对粗大鹿角,面容狰狞的怪物;
它浑身深褐色毛发,双瞳血红,朝天的鹿角和厚实的蹄子都染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