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间,黎渊突然止住了话题,九宫鹿灵也默契地没有出声,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大殿的外面。
就看见一个走路姿势不自然的少女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记得你,你是白织的宠物蛇。”黎渊饮完杯中花茶,看着少女道。
“……”虽然白花花不知道“宠物”是什么意思,但至少从没听姐姐大人这么称呼过自己,不由纠正道:
“不,我是姐姐大人的妹妹。”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动了动可爱的秀鼻,眼睛发光,猛地扑向了茶桌:
“你们这里有姐姐的灵液!快说,你把灵液藏在哪了?”
九宫鹿灵淡淡地瞟了黎渊一眼。
后者仍面不改色,气定神闲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找什么灵液,而是想询问白织的踪迹。”
同时,悄然把茶壶给收了起来。
他是知道这异变毒液危害性的,更知道白织不会将这么危险的东西无节制地投喂给自己的“宠物蛇”。
“噢对对对!”白花花被这一提醒,才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全然顾不上什么灵液了:
“人类,你果然知道姐姐大人在哪?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黎渊看了眼九宫鹿灵,后者立时道:
“白织现在身居半神之位,我占卜不了她的行踪,但你应该不用借助占卜手段,也能大概知道她在哪,对吗?”
黎渊又看向白花花:
“如果我的推断不错,这件事问问巫蛊族长会有答案,你先在这里坐下,等一等,我会把你带到她身边的。”
白花花不知道黎渊所说的什么意思,但既然得到了承诺,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乖乖坐到了对面。
这个时候,侍立在一旁的蔷薇开口道:
“好的,我马上就去问巫蛊族长,但他有可能对我们有所隐瞒……”
“无妨,去问就是了,对了,叫人再送上一壶花茶来。”黎渊道。
“诺。”蔷薇瞬间意识到答案不重要,当即走出了九黎殿。
“谢谢大叔了。”白花花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自己之前从来没跟这个人类说过话,但对方却愿意这样帮自己。
自己看起来有这么老吗?黎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状似闲谈般提道:
“你说自己是白织的妹妹,这么看来,你对她应该很了解才对?”
“那是当然!”白花花坐得笔直,认真地点了点下巴: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白织姐姐,我连她喜欢吃什么人类食物,睡觉的时候喜欢乱动,说梦话都知道。”
九宫鹿灵深深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黎渊,默默走开了。
“喜欢吃人类的食物……而不是把人类当做食物……”黎渊喃喃重复,旋即接过侍者呈上的已经盛满花茶的杯子,递给白花花:
“你觉得你的姐姐是为了什么而扮演一个人类,并以人类的模样行走,甚至要求你也这样?”
“嘶,好烫好烫……我不说了吗?当然是为了潜入人类,获取他们的食物啊。”白花花舌头尝了一口花茶,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对了,姐姐大人对人类的其他东西也表现出了一些奇怪的兴趣,她还教我怎么使用来着,但我总是很难学会,比如那些叫手机、空气炸锅的东西……”
以她的智慧,学会这些人类的东西倒是很简单,不像她的妹妹……黎渊“嗯”了一声,继而道:
“除了这些,那对活着的东西呢?她平时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对生物表现出喜爱?”
“我呀~”白花花眯起眼睛笑道:
“因为姐姐只抱过我,还亲口说爱人家呢。”
“看来你们感情确实很好,她也很宠溺你。”黎渊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