趿拉着鞋就去了隔壁。
门一开,穆常安立马扭头看过来。
对于男人热切的眼神,甜丫压根没在意,快步过去,掀开布单子先去看人后背。
伤口周围还是红红一片,没有发炎的痕迹,应该是在愈合。
轻按一下,软软的,肉没有发硬、紧绷的感觉,说明伤口里面没有发炎流脓。
带着薄茧的指腹触到后背,每触一下,穆常安感觉周围的一片皮肤都跟着着火。
他有些受不住,把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问:“没发炎流脓吧?”
“嗯,算是熬过来了。”甜丫把布单子重新给他盖上,这才看到男人把整个头都埋在枕头里,她纳闷,“怎么了?不嫌弃热啊?
这几天你不能下床,也别乱动,能少出汗就少出汗,出汗也不能让汗珠留到伤口里,知道没?”
穆常安嗯一声,为了不让人怀疑,他偏头吐口热气,觑着甜丫认真的神色老实点头。
“都听你的,我的身子我了解,可不是桑同文那弱鸡能比的,伤口不会发炎流脓的。”说起自己的身子穆常安还是很自信的。
还不忘损桑同文一句。
甜丫冲人翻个白眼,“说自己就说自己,你损他干啥?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少哼哼唧唧!
你休息吧,我去看看桑同文。”
一看人要走,穆常安急了,灵机一动哎呦呦喊痛。
“咋了?刚才不还没事吗?是不是乱动吗?”甜丫刚走到门口又转回来,没好气的去看人后背的伤口。
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儿,确定缝线的地方没有崩开,她松口气。
照着穆常安的后脑勺甩一巴掌,阴着脸骂:“再敢撑胳膊用劲,我就把你这俩胳膊捆了,听到没?”
一撑胳膊,后背的伤口就会被牵动,万一开线了,狗男人还得遭罪。
“听到了。”穆常安被训的脸色讪讪,不敢反驳。
看人站起来又要走,穆常安没话找话问:“你看我后背要不要再上一次药?石头手粗的更棒槌似的,上药也不仔细。
你要不再给我看看?我不放心他!”
为了自己那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思,穆常安张嘴就把石头卖了。
甜丫不耐的嘶气,站起来盯着人,满眼探究,“一会儿喊痛。
一会儿又要上药,我看石头上药上的挺好的呀?哪用得着重新上。
你到底想干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磨磨唧唧的。”
这一趟又一趟,还没完没了了?
她的耐心即将告罄。
小心思被点破,穆常安脸瞬间红成猴屁股,不敢去看甜丫的眼睛,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甜丫眉头高挑,突然福至心灵,了然的嘿笑一声儿,蹲下靠近男人床头。
歪头伸长脖子打量人,“我说你咋这么怪呢?原来是吃醋了啊~嘿嘿嘿~
吃桑同文的醋了!”
甜丫说的斩钉截铁,笑得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狐狸。
一股热气只窜脑门,穆常安脸烫的像是能烙煎饼,他侧开头不看甜丫,闷声不承认,“胡说啥?我吃醋?咋可能?”
他咬死不承认。
他头往右歪甜丫就把头往右伸,他把头往左转甜丫跟着往左。
路被堵死,穆常安无法,干脆低头直接把头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