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背影都冷傲的人,对于不能多了解他一些,官容宽居然有说不出的惋惜。他说他知道我的选择?难不成我对革非的好感连他一个外人也看得出来吗?也许吧……
一大清早黄景羚就背着背包来到了任革非的住处,一进到屋里她把就带来的东西一项一项的由背包里头翻出来——一套套装、一双丝袜、一双高跟鞋……
“面试需要穿这些东西吗?”任革非一看到高跟鞋有些头皮发麻。“穿那么高的鞋子怎么走路?”
“别急,它没有那么恐怖,有些习惯它的人不只能健步如飞,甚至可以追赶跑跳无所不能哩!”她把套装一抖。“咯,你和我的身材差不多,试试看这套水蓝色的套装。”
五分钟后,任革非已换好衣服站到黄景羚面前任她“评头论足”了。
“唔……对了!你的头发该挽上去,你那头长发配上那张脸蛋看起来就是柔柔弱弱的,少了女强人的架式。”说着就动手帮任革非挽了一个简单而高雅的发型,她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然后拿镜子给任革非,“怎样,效果好多了吧?”
“嗯。”哇!原来自己稍加打扮也可以如此成熟!“景羚,真谢谢你!”
“糟糕,我忘了帮你上妆了!你皮肤白不上些妆看起来会没精神。”哈!没想到化了许久妆的自己会出如此大的篓子,上妆该在穿衣服前就要上的,不过没关系,幸好革非皮肤好只要上层淡妆就行了,还不至于使化妆品飞落在衣物上而弄脏了衣服。想着,黄景羚开始仔细的替她上妆。
过了一会儿任革非揽镜一照,讶异的发觉上了妆的自己是如此明艳照人,原来她是如此的清艳两相宜!
黄景羚满意的看着好友,早知道她是一块璞玉,只要稍加琢磨定成美玉,看,这不就应验了自己之前的推想?才上了淡妆的她立即脱离了小家碧玉之感,光芒亮得教人不敢直视。黄景羚从口袋摸出一副与套装同色系的耳环,亲手替任革非戴上。
“景羚,你真的不一起去参加面试?”
“我又没事先寄履历表,而且我得要留在家里帮忙。”黄景羚一笑,“我家虽然是小公司,但是我老爸开出的薪资还挺诱人的。你呀!好好的在环泰替我争口气就行了。”
“真可惜,我以为我们可以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呢!”这一直都是任革非的期望。
“别傻了!”黄景羚拍了一下她的脸,“待会儿我不陪你去环泰了,我家人还在家里头等我出发哩,要不是你弟弟受了伤,我们本来想约你们参加这次的海岸之旅的。”
“打算多久回来?”
黄景羚想了想。“没预定耶,反正在我们毕业典礼前一定会回来就是了,我可不想毕业证书被扣留。”
“祝你们玩得愉快啊!”
“给我你的好消息哦!”
黄景羚离开后,约莫一个钟头任革非才搭公车到环泰大楼准备面试。待她下了车独自面对着环泰企业大楼时,她开始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压力,深吸了口气之后,她试着扬起自信的笑容。
“任革非别紧张,又不是上断头台,只是面个试而已嘛!加油!”一经如此告诉自己,她感觉好像平静些了,唇边的笑容也自然了些。
她走在前头,并不知道走在后面的一个男子正巧听见她鼓励自己的话,生性爱笑的男子差些笑到下巴脱臼!裴宇风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笑出声音,摇了摇头看着方才那位“阿达”女子已经走进了大楼里头。
这样的女孩也可能成为环泰的一员?有意思!方才她说她自己叫什么来着?任革非?人怪,名字也怪!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心想对某些人而言,也许面试就如同登上断头台一般吧?
当裴宇风连门都不敲的直接出现在官容宽的办公室时,对方已经久候多时。
“喂,这么早找我到办公室干么?”约好九点见面,现在已经逾时半个钟头了,裴宇风看好友脸色不对,先发制人。“今天可不是星期假日,我……我可忙得很哩!”
“据我所知,你星期三只有下午两堂课,什么时候多兼了两堂课我怎么不知道?”官容宽没好气的说。算了,他是“散”出了名的,真不晓得风云组织怎敢要这种人?不怕他“散”出了篓子吗?
“喂,你的记忆力能不能不如此超好?连提过一次的话你也记得!算了,算了,反正是我不对,行了吧?”
官容宽一挑眉。有这种朋友,不算了难不成大卸他八块吗?“昨天我和你通电话时我妈一直在旁边,所以有些话不方便启口。”
“啥事?瞧你神神秘秘的。”
“可不可以问你一件很冒昧的事?”官容宽严肃的表情令裴宇风不由得也认真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头头’叫什么名字?”
“这问题的确冒昧,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事实上,他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我想,组织里头知道他真实姓名的恐怕不多吧。”裴宇风看着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