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之余实在想不通,这么个人为啥要搞个“野鸡大学”的学历来糊弄,有什么这方面的必要呢?
“我要是告诉你那些东西都是我在社会上学来的,是‘社会大学’教给我怎么做事、怎么做人,你能相信吗?”李智说。
“怎么讲?”
李智身体往前坐了坐,想下措辞,然后开口说:“我十五岁就被送出国去读高中,为此妈妈在那边特地陪了我三年。
我知道他们是对我好,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对此我心存感激,但是我不认同他们替我做一切安排的做法!
你知道在国外男生都讲个独立性,可我父母不允许,他们依旧像在国内那样安排、照顾、保护,却没想到我因此在同学们面前承受的压力。
那些讽刺、嘲笑也同样伴随了我整个高中时代,直到我妈妈不得不回国去帮爸爸维持公司我才‘被解放’了。
从一个角度看他们这样做促成了我某些习惯和性格特点的形成,比如学会控制自己,按他们意愿去学骑马、高尔夫、网球、钢琴等等。
另一个角度看我不得不压抑了天性中的好奇、冒险性,让自己看上去是个‘乖孩子’。
然后在妈妈离开我之后,我终于获得了释放自己的可能。
因为他们要求我必须学他们指定的专业,所以我选了这家学校,目的只是为了获得它的文凭。
这家学校目前只是被所在州认可,它的学历其它州是不认的。
我父母不熟悉海外院校情况,并没能分辨出来。
而我实际在这几年里很少去学校,只是参加考试和各种重要活动才露面。
大部分时间我和朋友经营东方现代艺术品的拍卖,混迹于酒会、拍卖会和展厅。
在那个时期,相比之下文化和艺术更让我着迷,也让我有机会获得了人生第一桶金。
后来我开始关注国内,思考回国以后的事业点。
我不想回他们身边继续按父母安排联姻、生子、接班。
我想走自己的路,所以选择了做猎头、学习人力技术,将来从事投资和企业咨询业务这个方向。”
“嗯,听上去是逆反造成的结果。”魏东说。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说实在的,父母让我学的东西不是没用,在后来和社会接触、客户交往过程中,它们起到很大作用。
但那既不是我的选择,也不是我兴趣所在。”李智笑道:“你知道我最快乐的那段时光,是我留恋于欧、美各大博物馆的时候。
有
(本章未完,请翻页)
时为了弄清某个心中的疑惑,我需要跨洋跑好几家博物馆去观察他们的藏品来求证。
那是我最快乐的事情,我用自己挣的钱,让自己充实了。
至于学历,我真没觉得它有多大作用。
在欧洲,马德里的普拉多美术馆我认识了一位大学教授,交谈之后他邀请我做他的硕士研究生,被我以家族生意为借口谢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