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傅会意地点点头:“没事,我就是随便溜达,没别的。”说完笑笑,转身走开了。
一圈儿走下来,总监级的有三个人没在岗:马骏、雷霆和财务的刘严军。吴师傅不说话,在员工休息区角落里瞟着。
直到见三人陆续回来,他才像没事人似地踱回董事长办公室。宋助理见他关好门,立即关心地问:“怎么样?”
听吴师傅把情况汇报之后,他皱起眉:“他俩都是回来以后又出去了?中间还有个财务的副总……?这么巧?”
“嘿,就是这么巧!”吴师傅有些兴奋:“领导说要查财务问题,刚说完就有三个人举止异常,而且其中还有个做财务的。
你怎么看?反正我觉得这里绝对不是一般的巧合!”
“是呵,怎么能就这么巧呢?”宋助理年轻,今年刚满三十二岁。
他原本就是从财务调过来的,对那边的组织架构、规章制度和工作流程都很熟悉。想了半天他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匪夷所思。
要知道那二位可都是老板亲属,没道理做危害欧聘的事情才对!
“吴师傅,这件事咱先保密。”
宋助理叮嘱道,看着他点头,才继续说:“你这两天找机会,和财务部管资金的刘莎莎聊聊天,不过最好是别当着人,有合适理由的话私下也行。
那姑娘比较喜欢八卦,但正儿八经的场合她可什么都不会说的。”
“啥意思?见到警察就不说?”
“不,不是那个意思。”宋助理笑笑:“如果在办公室面对面谈话,或者以上级的身份面对她时,有些话她不会讲。
这是个非常知分寸、小心,而且明白岗位纪律的姑娘。
可如果在家,或者外出游玩这类私的场合,那说不准她那些没经过大脑的话能提供点线索。”说完还挤挤眼。
“这个可难了。”吴师傅站起身做个鬼脸,边朝门口走边回头问:“你总不会是在暗示我以身相许,或者色诱吧?那样的话我只能试试,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宋助理哈哈大笑,在他背后大声说:“你尽管去试,说不定就成了,我明早等着听你的绯闻哦!”
结果让吴师傅很沮丧,他一连好几天想接近刘莎莎都没成功,周围不是有别人,就是有其他人在场。
这事都成了他和宋助理之间的笑话,后者笑得肚皮都快破了。
不料这天,他正用自己的运动杯接水,忽然刘莎莎走过来叫他:“吴师傅,有个事想请你帮忙。私事,行吗?”
“私事?”吴师傅心想我正是要找机会哩。他赶紧问:“啥事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上个月我楼上住户鱼缸破了,正好在我租的房间正上方,结果大夜里就和下了场雨一样。”刘莎莎叹口气:“把我的床、被褥全淋湿啦!”
“呃……,你是需要新的被褥?”
“不、不,”刘莎莎忙摆手:“这个我自己能解决。后来不是和他们谈赔偿么,对方给了五百元。
然后我需要把墙重新涂漆。材料和工具都买好了,不知道……您能不能派个人帮我到家里……干点活儿?”
“哦,你是说涂漆呀?”
刘莎莎使劲点头。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哪里熟悉他们,您应该比较了解吧?”
吴师傅出了口气:“那你看我行吗?”
“您会涂漆?”
“是这样,我手下那几个小子(吴师傅兼管内保)会不会干这个我真不知道,但当兵的时候上级搬家时这活儿我可没少干!
你要不嫌弃,我就上门一趟帮你搞定。”
“这、这太不好意思了。您可以雷总的司机,万一他有事找你?”
“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雷总最近都在家里休养身体,他不会外出的。”
这下刘莎莎放心了:“那,那好吧。您干一天我该付您多少呢?”
“咱们是同事,我怎么能要你付钱呢?”
吴师傅笑笑:“你看,我四十岁的人还没成家,就算回去也孤苦伶仃没人给做饭。如果你能管我一顿午饭,我就非常感激了!”
刘莎莎掩口一笑,走到门口回头说:“那咱们说定了,周六上午您到嘉欣花园正门口,咱们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