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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妇人咬了咬牙,即使眼神埋怨却也不敢冒然顶撞。
段玉笙心中发笑,面上确实板着一张脸反问:“你有何异议吗?”
这件事他不好出面,可是只要这场宴席的主人发话,就没人可以有什么异议。
妇人眼神顿时便冷上了几分,口不择言:“区区一个贱婢也由得王府这般护着?郡主您自己脸面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我家侍郎好歹也是朝中人!郡主如此威风,不知陛下可曾知晓?”
此话一出,空气似乎都凝结一般,沉闷起来。
段桀月慢悠悠地起身,她的仪态带着一种威严的距离感,像是慈目微睁,却又足够藐视。
妇人看着段桀月走到跟前,噤了声。
啪——!
段桀月扬起手便给了她一掌。
声音清脆,足够叫人的脸蛋红肿。
在对方怔愣的表情下,她面无表情地扭了扭手腕。
段桀月道:“贱婢?哼?她姓段,是我王府的义女!莫说你那两个蠢儿子,就算是宁大人也要给几分薄面,你算是什东西?”
段黎和段玉笙皆是一怔。
“你……好!好一个南平郡主!好一个段王府!”妇人气得全身发抖。
“来人!还不将她拖下去掌嘴三十!”段桀月高呵一声。
“等你回了府,怕也不会好受,今日的事我已告知宁大人。”
说罢,她有些嫌恶地偏过头去。
“还有……阿黎。”
被点到名字,段黎顿时一惊,抬起头看着她,正好对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段桀月掺杂着怒气:“去屋外跪着,跪个一天一夜给我反省反省!”
段黎撇头看了段玉笙一眼,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见如此,段黎便老老实实地领罚:“是。”
妇人便在咒骂中被拖了下去,而段黎便只得听令跪在庭院之中,看落日的余辉,愈发昏暗的光线。
她实在不懂。
“累吗?”另她没想到是,段玉笙竟走来,半跪在她的身旁,他还搬来了小药箱,轻轻地为她脸上的伤上药。
她感觉脸上有股刺麻的感觉,热乎乎的,她抬眼看着他,是少有的能这般近距离观望他的脸,还是那般的明艳动人。
“喏,送你的。”
忽地,他掏出了一支玉莲簪子送到了段黎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