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中枪后,朦胧间,她终于看见,容砚之脸上有了属于正常人的情绪。
着急、害怕。
“嗯,没死。”容砚之扯了扯唇瓣,觑她一眼,“你很失望?”
“……”
怎么刚醒就受他的阴阳怪气。
虞婳咋舌。
容砚之低垂着长而浓密的眼睫,忽然开口,“你跟逢临的事,以及景挽,我都不追究了。”
“以后,别拿命来跟我赌气。”容砚之轻笑,抬起手,轻轻揉捻她的发丝,“这次就算我错,抱歉。”
虞婳:“……”
受宠若惊。
容砚之低头服软,可是很难见的。
虞婳清了清嗓子,咳了声,故作痛苦表情,捂着胸口问:“现在几点了?”
“中午。”
虞婳顿了下,看着他眼窝处的阴翳乌青,“你一晚上没睡?”
容砚之嗯了声,“拜你所赐,所以,要心疼一下我吗?”
虞婳摇摇头,“不要,我饿了,给我做饭。”
容砚之嗓音沉沉,“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受着伤?”
他后腰被她捅的可不轻。
这女人,不是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
现在好了,被她弄出两个伤患。
虞婳伸长脖子,懒洋洋地,“那我不管,我现在想吃东西了,好饿……”
容砚之:“我让佣人端上来。”
虞婳动了动唇,本来还想为难他一下的,但思忖一番,还是算了,作过头也不合适。
她又不是真想吃他做的饭。
饭菜都是佣人提前做好了的,一句话的事,就都端进了房间。
菜品丰盛地摆在一旁桌子上。
光是鸡汤就炖了好几个小时,鲜香十足。
容砚之亲自盛了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用勺子喂到虞婳嘴边。
冒着热气呢。
“烫,给我吹。”虞婳如今可是拿捏到容砚之了,知道他什么德性。
他本就喜欢她。
经过昨晚那么一出,失而复得之下,只会更喜欢。
装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