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有补救之法?”
鲁国先得罪了郤氏,差不多已经和郤氏进行了脱钩。
上一件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他们只能盼着郤氏在晋国的内部争斗中落败,要不然以后的某一天绝对要被郤氏收拾。
一切只因为有过前例。
郤氏在国外受了气,拉上整个国家进行了报复。
鲁国一点都不想被郤氏报复!
这一次,他们又得罪了接任跟鲁国邦交的吕武?
季孙行父低叹了一声,说道:“我与阴武子乃是旧识,观其人并无跋扈之举,且颇有古风。”
叔孙豹的脸色立刻黑了。
那不等于说,有什么锅都要扣在他脑袋上了吗?
“你为国之公族,国事与私家,孰轻孰重?”季孙行父的意思是,接下来他为了鲁国,不免会将叔孙氏推出去。
这也是叔孙豹为什么脸色黑下去的原因。
叔孙豹转念一想,只要将国君的母亲伺候舒服了,一时的遭难,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有人背锅。
谁让叔孙氏倒霉地留守国内呢?
那就倒霉一次好了。
商量出对策,季孙行父总算是心情轻松了一些。
“阴武……子将如何处置莒国?”叔孙豹有些拿捏不准。
主要是吕武太年轻了,给人的主观印象就是,可能会因为自身情绪的关系,做事不会有太多的顾忌,怕的就是率性而为。
季孙行父心想:“之前都干么去了?现在才考虑到这个!”
事情很急。
不但关乎到鲁国,还牵扯到齐国与莒国。
甚至周边的一些国家同样会被卷进来。
一旦再有一个国家被卷进来?
哪怕那个国家再小,就该是引起广泛的国际效应了!
现在,季孙行父又不能急切地去找吕武。
不是再讲什么“兵对兵,将对将”的鲁国制度。
纯粹是,他们需要先搞懂吕武有什么述求,再对症下药。
不然的话,去找了非但难以办成什么事,甚至可能让本来就恶化的关系再近一步加剧。
因此,事情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季孙行父觉得现在应该做的是纠缠住齐国的晏弱与田湣。
只要不让晏弱与田湣搞事,用任何的手段都是合情合理的。
所以,作为“礼乐之国”的鲁国,高层也不全是吃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