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瀛知道皇帝说的没错。
这当然是最简单也是最好的方法。
而且就算皇帝不说,岚瀛也不可能伤害温诗晴。
他就连刚才气急败坏怒血翻涌到昏了头的时候,都挂记着这么大的月份,若是太深引起堕胎恐怕会危及温诗晴的性命。
又怎么可能在除掉皇帝之后,对温诗晴下手?
但皇帝说了这番话后自己再怎么做,都好像是皇帝为温诗晴求情起了作用一般。
这人就算是临死,到底也是恶心人的一把能手!
岚瀛盯着皇帝,忽然想抛开那些虚伪的礼义外袍。
他和皇帝都一样。
心机缜密步步为营了一辈子。
自己被温诗晴激怒到不能自己时,也只能艰难维持最后的理智。
他真也想看到,皇帝连最后的理智都维持不住的模样!
所以他裂开一个恶劣的笑,开口道。
“无需陛下担心,臣自然会照顾好自己的家眷。”
听到岚瀛竟然用“家眷”来形容温诗晴,皇帝瞳孔骤然紧缩,手中勾画御批的毛笔被生生掐断成了三截!
“胡说八道!晴儿在宫内跟朕时,还是处子之身!
宫内她与朕寸步不离,你和晴儿连面都没见过!
就算这路上,晴儿也一直在马车里,与朕一同在一起!
你只不过前几日与晴儿见过一面,今日与晴儿出去一次!
你不要以为这样的谎话,就能离间朕和晴儿!”
皇帝虽然嘴上说着反驳的话,但激动的情绪显然证明了他的疑虑。
就算他真的如同自己所说,几乎日日夜夜都与温诗晴待在一起,但他还是不放心。
他天生就是一个多疑的人。
因为怀疑娶进宫内的妃嫔不能生育,所以不断迎娶新的官家子女来扩充后宫,还要装作一副被群臣逼迫的模样。
因为怀疑温诗晴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但又怕别人知道,所以才趁着南巡的机会,偷偷亲近其他女子,却又不敢声张。
他尤其害怕温诗晴这个能下蛋的鸡知道后会离他而去。
没错,温诗晴在他眼里,只不过也只是播种的工具。
与牲畜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