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里有药膏,你睡吧,我给你抹一些。”
里面药品都是新的,绑带还封着膜,埃尔维斯认真找着,侧边的金褐色发丝挡住了深邃的眉骨,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艺术家,或者艺术家的雕塑。
岑清看着他稍显柔和的眼睛,也确实撑不住了,被按住腰往后躺。
他被蜷缩着绑回来,还叫人亲了一通,浑身的神经与细胞都是紧绷着的,一点点温柔都能让他放下戒备。
“睡衣……”
他轻声哼出一个词。
半懵半醒的眼眸脆弱可怜极了。
但只一会儿,他就合上了眼睛,陷入黑甜梦乡之前,也没有人回答他。
只有微热的指腹,贴在了他的上腹部。
药膏也被搓热了,味道被柔开,荡进脑海。
岑清眉尖轻轻蹙起来。
他好累了,怎么还要乱碰他。
微微刺麻的痛感被睡梦隔开,有些混沌,仍是不太舒服的,过了一会儿,突兀的指腹触碰离开。
忽然有湿热的、有些熟悉的感觉碰上来,混合着味道更浓郁的药膏气息,在雪白的上腹部化开。
岑清迷蒙着抬起指尖,似乎想要推开。
却碰上了像是鼻梁一样的东西,很挺,铬着他的手心。又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舔了下。
一夜无梦。
但醒来,岑清却感觉有的地方怪异的很。
他浑身发软,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舔了半宿的后遗症,指缝也又酥又麻,蜷缩一下都吃力,双腿在轻飘飘的被子下面动了动,皮比较薄的大腿内侧感到一点点酸意。
除此之外,还空荡荡的。
他看着天花板,在床位旁边,桌椅地毯之间,漂亮的灯具吊在上方,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个透明水晶一样的物品。
但昨晚他甚至都没看清这个东西就睡着了。
【恭喜宿主幸存一天。】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平板却不掩轻松。
好像在为岑清的存活感到高兴似的,【埃尔维斯没有把你关在下面,已经成功了一半。】
因为任务就是逃出去这个庄园,地上总比地下好逃。
岑清缓缓回神,他扫视了一圈这个卧室。
大脑还有些空白。
昨天被从小巷子里带回来的心惊胆战,到了现在还很清晰。
但他昨晚却……直接在那个人眼皮子底下睡着了?
系统观察着岑清,他自然能感觉到小主播的情绪。
但岑清那点惊讶和茫然刚刚升起一点,又忽然消散了。系统盯着他,就见岑清眼睫轻颤着,似乎是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