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记得这位首辅大人到她前世死前都未娶妻,对这件事他给出的说法竟是当未寻一心人,不愿将就。
这般的正人君子,要是能跟谢茗慧在一起,也算良配。
她昨日回来后就听虞府的眼线传回一则重要消息,长明公主前两日特意出宫去了趟虞家,想必虞府的好事也将近了。
这位长明公主跟她所见的瑞祥公主并非一母同胞,而是皇帝先前最宠爱的妃子谭贵妃所生。
只可惜谭贵妃早些年香消玉殒,陛下念着二人的情谊,便对长明公主过于骄纵。
没成想让长明公主养出了跋扈的性格,比瑞祥公主要过分得多。
老夫人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你怎么能确保那二甲的考生日后一定能登朝拜相?”
虞长仪并不能明着跟老夫人说自己是重生的,提前知晓未来发展。
只能打马哈道:“先前这位考生在江南游学,住的便是我外祖家,无论是人品还是文章,我外祖都对他赞不绝口。”
老夫人眼睛这才亮了亮,却矢口反驳,“但这过日子又不是单看作文章的水平,还有家世呢,我可听说此人出自寒门,家里双亲俱无,日后无人帮扶。”
虞长仪既然选择当这红娘,便一道黑走到底,“这凡事有利有弊,虽然没有双亲,但也没了婆媳矛盾,茗慧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
“这倒也是。”
老夫人虽然表面不为所动,但在她离开屋子以后,还是派常嬷嬷去查了她介绍的人。
等她回了自己的春芳院,才发现谢卫琢竟然在。
她以为谢卫琢今晚还是会住在书房,就只让小厨房做了她跟谢堂二人的饭菜。
见到桌上只够二人食的饭菜,虞长仪有些作难该怎么同谢卫琢解释。
结果谢卫琢大大方方地坐下,同她笑道:“堂儿那小子正是贪吃的年纪,刚好我的一位旧友要请我到醉仙楼吃一顿,我对醉仙楼的饭菜没兴趣,就让堂儿替我去了。”
虞长仪听得有些发愣,所以她点的两人餐还是两个人吃,只是陪她吃饭的人变了一个吗?
虽然她没什么意见,但还是试着劝了谢卫琢一句:“堂儿这孩子是贪吃了些,但也不能让他时时都在外面吃,要是吃习惯了,家里的饭菜不就白做了?”
她虽不限制谢堂去外面多转转,但对外面的饭菜终究不如自己做得放心。
哪怕谢卫琢被找回来了,谢堂也是入了族谱记在她名下的嫡子,日后也是要养在常远侯府的,万一有人动了歪心思,在外对他动手,第一目标就是他常去的饭店。
所以谢堂每次出去,她都会派人悄悄蹲守在附近,万一见到有行为鬼祟的人,当下就捉拿,一定要留活口。
不过这一次,她倒不担心,毕竟跟谢堂吃饭的是谢卫琢的友人。
要是谢堂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友人可交代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