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根本上讲。
突厥人这样冲锋,基本等于是在违背战争的客观规律。
被打的节节败退,是正常的战场现象。
罗浮山的浓烟越来越大。
漫天火灰如飘雪一般掉落。
有一缕从苍穹而下,掉在了郝大雕的肩头。
郝狱霸忽然觉得有点口干,咽了咽口水。
他想喝水,但他现在不能动。
他在军阵里面。
铁甲锐士!
他已经进入铁甲锐士了!
回想这一个多月,他简直想哭。
武川镇,不是人呆的地方。
城墙都还没修完,他就被点名了,贾平庆那个狗东西,带着一个快入土的老头,给他记了一笔。
从此,郝狱霸告别的轻松的生活,进入了人间炼狱。
冰河泅渡,穿着单薄的布衣,在清水河里来回十次。
清晨拉练,从十四里外的大河口,砍一根横木回来,当柴烧!
各种奇怪的训练动作,能将郝大雕干的精神崩溃,不达标就是鞭子。
血淋淋的残暴管理,欺压良善百姓。
那个训练将军还有强迫症。
鞋子必须摆正,被子要是豆腐块,站立要纹丝不动,挺如苍松。
不,他要疯了!
好在食物管够,竟然每月还有七分银子的军饷。
如此磨炼,郝狱霸已经发生质变了。
那个佝偻的老教头,传了他建安军六式刀法。
此刻,他身覆玄甲,手持巨型战马剑,三百大汉,人人皆是如此。
最前方,武川镇猛兽牛魔。
坐着比别人站着还高,手指不停在盾牌上敲击,牛魔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铁甲锐士雄心勃勃,要证明他们的实力。
可北狄勇士不给力啊。
他们藏在野草坡童家镇兵卒里,
当突厥人的兵马将五大战营逼的往后退时。
他们就会得到将令,在合适的机会杀出。
可郝大雕眺望战场,根本没他们的事。
目前情况,北狄人冲击建安军的部落骑兵,似乎要战败了。
不少草原部落勇士,如潮水逃离。
青龙赤虎,大杀四方。
三大步兵集团,轻而易举,撕碎了突厥人。
不至于吧?!
野草坡上,铁甲锐士跟神机营,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