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二楼会锁门的应该就只有费长河的书房吧,那开门的是管家吗?
难道事情败露了?陆雅宁十分紧张的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气不敢出。
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门又被重新锁上,随即脚步声走远。
陆雅宁紧接着滑坐到地上,黑暗中她紧张的声音都在发抖,“到底什么情况?”
“因为今晚要行动,所以我虽然熄了灯可是并没有入睡,十分钟之前,我的门缝里被塞进来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管家今晚会来巡视。”
“我们行动败露了吗?”
费云礼蹙着眉思考着,“应该没有,如果败露,刚才你就要被抓包了。”
“那到底是谁会在暗中帮助我们?”
“我暂时也猜不出来,别墅里,除了我母亲,佣人住在这里的也不在少数,而且都是他亲自挑选的人,是敌非友的实在难以分辨。”
“那这个暗中通风报信的人会是谁呢?”陆雅宁将别墅里她所能熟悉的面孔都想了一遍,实在没什么线索。
既然是暗中,自然肯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会不会是你母亲暗中帮助我们呢?她又不能公然违抗你父亲,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折中的法子,”除了舒婉,陆雅宁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可以得知费长河的安排。
“这段时间接触了这么久,你觉得母亲是这样的人吗?”费云礼反问。
“呃……”
不是,她的母亲字里行间里都透漏出对费长河的仰慕之情,夫妻感情在外人看来也十分的和睦,这样的舒婉怎么会出卖费长河?
他们在黑暗中又静静的待了二十分钟,管家又上来一次,索性俩人并排了坐在地上,听着管家的上楼次数,想着从中找出什么规律。
只是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规律,有时是五分钟,有时是半小时。
看来今晚是没法进到费长河的书房了,他出个差,都将书房看守的这么严密,看来他的书房里真的有什么东西。
“走吧,回房间吧。”
“我有一个主意,”陆雅宁灵光一现,想出了个好办法。
“什么主意?”
“我们可以利用你母亲,支开管家,争取进入书房的时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里面有警报,一旦触动,就会被保镖捉个正着,还有,是谁允许你利用我母亲的?”
“那你倒是想出个法子来给我看。”
“我的法子就是现在马上去睡觉。”
费长河从地上站起身来,陆雅宁敲了敲坐麻了的腿,也跟着站起来,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好像从来没有出来过一样。
昨晚熬到太晚,陆雅宁早上起床化了个妆才出门去。
佣人们各司其职,一大清早就忙忙碌碌,打理庭院的,收拾卫生的,厨房帮工的,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
陆雅宁端着咖啡杯坐在客厅的长椅上,低垂着头,翻看着早上的报纸,目光却打量着这个宅子里的每一个人。
费云礼西装革履的从楼上下来,“你这是准备出门?”
“父亲早上来电话,让我回公司坐镇。”
“哦。”
“怎么听得出来,你声音有点失落,是不是因为我不能陪你去上班,你心里不舒服啊?”
陆雅宁斜睥他一眼,冷哼道,“可不是,小费总魅力无边,脸皮无比的厚,当真无人能敌。”
“不揶揄我你会死吗?”
陆雅宁淡定的抿了一口咖啡,“不,会疯。”
“一大清早就看到你们两个在斗嘴,”舒婉披着一件真丝的披肩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