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布莱克!不争气的东西,你给我滚出来!”
格里莫广场12号回荡着菲尼亚斯·布莱克愤怒的吼叫声。
那声音之响甚至盖过了布莱克夫人,震得整栋房子都在颤抖。
“是男人就别当缩头乌龟!”他继续在自己的画框里发出怒吼,“藏头藏尾算什么本事!你在格兰芬多就学了这?”
可即使他叫破了喉咙,形成了360°环绕音效,小天狼星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甚至连家养小精灵克利切都没有迅速现身。
呼哧带喘的菲尼亚斯的怒火逐渐开始积蓄,但在这时他却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咯吱声,随后是一阵互骂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病!克利切!”他的玄孙怒吼的声音比他还大,“只不过是给大家喝的一些龙舌兰和黄油啤酒,在哪家酒馆买不到?非要把我骗去那种鬼地方?告诉我,那里有什么你想要的?”
本想对玄孙破口大骂的菲尼亚斯听到这里,却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疑惑,他安静下来继续听了下去。
“克利切是有病!只要少爷一天不结婚,克利切就一天有心病!”小精灵尖叫着,“少爷本就是个讨厌的下流胚子,只适合在阴沟里游泳!克利切本应该拒绝服侍他,但少爷是布莱克家族最后的一个人,克利切必须让他出门去认识些女孩子!”
“要是我的女主人知道,布莱克家族消失在克利切手里,终结在讨厌的少爷手里,她会多么生气呢?天啊,要是克利切服侍的历届主人们知道,他们会怎么说呢?”
菲尼亚斯认同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玄孙,但在家族只剩一个人时,他不喜欢也得强行喜欢。
“光是想想,克利切就感到羞愧!如果不是好心的小姐点醒我,克利切还浑浑噩噩的!要是不能看到少爷为布莱克家族生下继承人,克利切死了都合不上眼,哪怕死了,他也无法面对克利切的母亲和外婆!”
听到这里,菲尼亚斯忍不住都要褒奖一番这个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了。
“说得对!克利切,干得好!”他大吼一声,“西里斯,我告诉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听到声响的小天狼星迅速冲向了画像所在的卧室,并给了画框一拳头。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平日里压根不回家的、画框总是空空荡荡的先祖,为何突然回到这宅子里对着自己发起了精神攻击。
“这不可能。”布莱克家族骨子里的叛逆和执拗又冒出了头,叫小天狼星冷冰冰地冲着菲尼亚斯说,“我不结婚,哪怕我死了,埋进坟墓里,骨头都烂了,我也不结婚。”
“你——你——”菲尼亚斯颤抖着手指指着他,看样子已经快被玄孙气到再死一次。
他呼哧带喘了好一会,却又逐渐平静下来,随后他狠狠地训斥道:
“罢了,反正哪怕结婚生子,你也不像是能做个好父亲的样子。你连你那个教子——那个波特小子,在学校里遭受了怎样的经历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说爱他,你却压根没关心过他在学校的生活。粗心大意,鲁莽冲动。。。”
“什么?”小天狼星惊跳起来,‘哈利’一词瞬间触发了他的敏感词,他嗖得一下冲回了楼上,寻找着教子寄来的信。
菲尼亚斯越说越气,一种对子孙后代恨铁不成钢的念头突然占据了他的思想:
“不争气的东西,好不容易投奔邓布利多搭上他的船,却不干人事、屁用没有。伏地魔死了没有?没有。食死徒被关进去没有?没有。乌姆里奇滚出学校了没有?没有。出狱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没有一点努力?还在这里懒洋洋地喝喝小酒。”
他的愤怒使得楼底下拉开帷幔张口欲骂的布莱克夫人都闭上了嘴,丝毫不敢触碰其威严。
“没有一点上进精神,邓布利多吩咐你做什么你才做什么,你是冬天里的癞蛤蟆?戳一下才动一下?”
“为什么自己不主动一点?如果你能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把乌姆里奇赶出学校,就不会害得你的先祖被一个小人骑在头上!叫我的影响力从榜一掉到榜二!叫布莱克家族的口碑和声誉毁之一旦!你这不肖子孙,数典忘祖的玩意儿!”
小天狼星挥舞着哈利的亲笔信冲了下来,丝毫不允许别人质疑他对教子的爱的他给画像又来了一拳:
“闭嘴!你在挑拨什么!哈利跟我说了,他在学校过得很好!很安全!”
“你不配当我祖宗!反正我早就被那个老巫婆除名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的画像烧了——”
菲尼亚斯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左脸,声音都痛到模糊:
“败家玩意儿,你也不配做我的后代!你的教子的学校生活安全到被像麻瓜一样对待,而你这个蠢货还在傻乎乎地相信那些被监控的信传递的信息是真的!布莱克家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人——”
小天狼星瞪大了眼睛,他从先祖的话语里分辨出来,他在传递某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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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被激怒的大脑冷静了下来,平复几秒钟后,他选择审时度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