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在他脸上闪烁着,明明灭灭,把他的脸照得温暖而柔和,泛着淡淡的红晕。
霍时泽的眼睛像是被他吸住了,一瞬不瞬地注视他,直到后者察觉到他过于炽热的视线,才警告地送去一眼。
霍时泽骤然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视线,把“想吻他”之类的念头扔在角落,为了转移话题,他盯着他们握住的手,说:“你觉不觉得,我们的手像烤红薯?”
梁宿:“?”
霍时泽说:“我的手是红薯的外皮,紧紧包裹着你的手,你的手就是红薯金黄色、香喷喷、热乎乎的内在……”
梁宿说:“你想吃烤红薯了吧?”
霍时泽尴尬地说:“有点吧……”
梁宿笑了笑,“所以,你可以把我金黄色、香喷喷、热乎乎的内在放开了吗?”
霍时泽:“……”
他不情不愿地放开了。
梁宿站起来,一下子坐倒在沙发上,“所以,我们晚上吃什么?”他问,“烤红薯?”
“别说烤红薯了,这里什么也没有,”霍时泽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我们来得太匆忙了……”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用梁宿听不懂的语言和对面的人说了一些话,挂下之后,他说:“我让人送了食材过来,今晚,我们做饭吧。”
梁宿有些嫌弃地看了看一屋子的灰尘,“等人送来食材之前,我们先打扫一下吧。”
等打扫完、做完饭、吃完饭,到了夜晚,星星愈发明亮,昏昏欲睡的时候,梁宿和霍时泽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纸箱里放着落灰的碟片,投影仪的画面清楚地映在墙上。
梁宿忍不住问:“最后的凶手是谁?”
霍时泽倒是很想剧透,“不知道,这些片子我都没看过。”
梁宿有些惊讶,他指着那装得满满一箱的光碟,“没看过?这些都没看过吗?”
霍时泽点了点头。
“那你买这么多干嘛?”
霍时泽说:“就怕有一天大雪封锁了道路,我被困在这里,总要有点娱乐吧。”
梁宿抽了抽嘴角,“你还挺未雨绸缪。”
他看着这安静的、犹如古典城堡一样的宅子,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这房子,确实很适合发生一些恐怖故事。”
霍时泽勾了勾唇角,自然地接上,“也很适合□□。”
梁宿:“……”
霍时泽侧目看着他,被他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逗笑了,“吓到了?”
梁宿没说话。
霍时泽摸上他的手,像是刚才一样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笑眯眯的,“别怕,我只是开个玩笑,你知道,我这个人就喜欢把心里话‘一不小心’地说出来,但我不会做的,你放心。”
真正会做的事,他反而不会说出来。
——这句话,霍时泽藏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