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掞骑着马一路奔驰,只想早一日赶回到老营中,在他的眼中6循之虽然是老成持重,又是官吏出身,但是毕竟没有正经带过兵,如果真正遇到大军来袭,多半只会不知所措。
但当他赶到老鸦山军营辕门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一点多余。
这时候已经天将擦黑的时候,老鸦山大营大门紧闭,一队队的巡逻兵在城墙上来去巡逻,防备的马牌和木盾已经树立了起来,寨中灯火稀疏,只有城墙上点着熊熊的松枝火把,将城墙附近照的通亮,稍微想要接近就会被现。
“我是杨掞!”杨掞靠近城门大声喝道:“放下吊桥让我进去!”
“杨统领!”城上高声回应道:“6统制下了死命令,夜晚辨识不清,一律不准备开门!”
杨掞起的笑出声来:“你不是认识我的声音么!”
“虽然如此。”城头大声回应道:“但毕竟规矩就是规矩!6统制说了,违令者斩!”
“真是一堆榆木疙瘩!”杨掞气的骂道:“老木头脑袋遇到小木头脑袋,呆蠢到一家去了!”
“难不成本官要在城外过夜吗!”
“您不要着急!您把马拴在鹿角上!我们放吊篮下去接您上来!”城墙上很快坠下一个巨大的吊篮。
杨掞无奈,只有将马拴在最近的鹿角上。自己翻身进了篮子。让人吊上了城墙。
“6翁,进城进的好辛苦啊。”杨掞走进总管衙门偏厅的时候忍不住抱怨道。
6循之举起一盏昏黄的油灯,灯下是一整张老鸦山附近的地形图。
“形势严峻,不得不然。”6循之的话里并无半分歉意:“别说这些了,纯父,过来看看布防还有什么问题?”
杨掞略略将布防图过了一遍,不得不在心中佩服6循之心思严密,就连很多久经沙场的大将也比不上。
人最害怕是不肯学习,只要你有学习的动力,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阻碍。
“没有问题。”杨掞说道:“不过我还有个请求。”
“说罢。”6循之看着地图头也不抬的说道。
“给我五十个人。”杨掞说道:“让他们多带旗帜,专门到山辟无人可以埋伏之处,每个地方悄悄的插上几面。。。。。。”
6循之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杨掞说道:“此兵法的妙处。让蒙古人处处防备,他们才能有不防备的时候。”
“唉,”6循之叹息道:“打仗果然是诡诈奸猾的勾当,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打我的老实仗吧。”
“我有我的张良计,您还可以继续搭您的过墙梯。”杨掞笑道:“不管什么办法,能打退鞑子就是好办法。”
说着站起身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吧。”说罢也不管6循之,径直推开偏厅的门走了出去。
当6循之把杨掞晃醒的时候,杨掞在沉浸在美梦中,口中夹杂不清的说着:“。。。。。把这杯干了,我就讲扬州姑娘的故事给你听。。。。。。”之类的梦话。
6循之喊道:“北方有了烽烟了。”
这一句马上让杨掞清醒了八九分。他翻身爬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来了多少鞑子?”
按照杨掞和王登的提议,在远离老营百里的山中,土龙军也设下了秘密的瞭望哨,当现敌人时点燃烽烟预警,为的是争取一点宝贵的准备时间。
“不清楚。”6循之摇头说道:“烽烟的信号代表不清楚敌人的数目。”
杨掞一面系着襟带骂道:“前哨无用,怎么连敌人的数目这点事情都弄不清楚?”
“这些人初遇敌人,紧张是难免的。”6循之将宝剑往杨掞手里一塞:“多半是看见了敌人的游骑就点起烟来了。”
“闲话不多说,备敌吧。”
杨6二人来到大堂的时候诸将已经在等候。陈光上前说道:“先期侦查的探子手已经派了出去。各营都在自己的战位上。下一步如何行动,请示统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