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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隐藏势力(第1页)

照理说夏呈烈和白亦溪两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避免冲动应该是他们平时的必修课,但是不知为何今日这两人有涵养有气度的大人物竟是冲动了。但如果此时让君兰熏来说的话,她必定会问上一句“夏呈烈什么时候有涵养有气度了?”

山间清冷的山风拂过,卷起阵阵落叶与尘埃,金色的阳光似是舞台上随意调弄的灯光般落在两个同是白衣白袍的美男子身上,若是能忽略掉围绕着他们周身的萧杀之气,这样的一幅画面该是多么美好。

君兰熏没有去看场中一触即发的两人,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眼皮子越发沉重,只想往昏睡中去的君洛静。

如此看了半响,她伸出手小心地从菱悦怀中接过了她,移到自己的背上,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着林子的出口方向去,边走还边温柔地说着,”姐姐,这里这么吵,你竟然还能想着睡觉。不要睡着啊,我还要带你去看大夫呢,再撑一会儿就好,不要睡着啊,我怕……我会见不到你……“

声音由开始的温软细语渐渐夹带着哽咽,小小肩头一高一低地起伏着,像是在极力地压制着什么。

菱悦看着渐渐走远的君兰熏,不由面露担忧地回望向场中的两位美男子,眼神中询问着要不要追上去。但是两位美男子却只是默然遥看着那个一颤一颤地走远的背影,神色里透出深幽。

君洛静在她的背上趴了一会儿,积攒了一些力气后方才软软地吐出话语,”我知道的,我……已经没救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你不要说丧气话,你会有救的,不是说好人会有好报吗?你是一个大好人,好报一定会落到你身上的。你要相信奇迹,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君兰熏执着地坚持着,但是谁人又知其实她的内心早已是一片苍凉。

“这个世界上能称得上神医的没有几个,但是白亦溪却要算一个。你没有去求他救我,不是因为面子的问题,也不是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合适,而是在你心里你已经知道,我没救了,对吗?“君洛静的话很轻,很软,仿佛漂浮在空气中的云烟,风一吹便散开,但是声音响在耳边,却像是一块千斤大石般压在了君兰熏的心上。

君兰熏闭了闭眼,囤积压抑了许久泪水终是没能忍住,顺着眼角处滑了下来。她边哭着,边用哽咽的声音道:”是不是君家历代的先祖将君家的运气一次性全部用完了,为什么到了我们这一代就变得多灾多难了?先是君家没了,在我以为这剩下我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你出现了,但是现在你却又要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总要我看到你们一个个地离开我?我不喜欢哭的,尤其是现在的我,为什么永远都是我跪坐在你们面前流泪?“

身子缓缓软了下来,君兰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如同断线珍珠般的泪珠一颗颗地掉落,渗透进土地里。其实君兰熏在知道君洛静的伤势很重时,就用内力传音求白亦溪求她了,但是白亦溪只是遥遥地回了几个让人绝望的字”她已经没救了,最多还能再活一个时辰罢”。

这种内力传音的方法,只要是个学武的,稍微有点内力的人都会,只是在乎效果好坏而已。所以当时在场的众人那几个内力颇高的人自然是能听到的,但是君洛静没有丝毫内力,却能从一些细节中猜了出来。

君洛静从她的背上滑了下来,顺势靠在了一颗大树上。只是这么一个动作,就几乎是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君洛静靠在树跟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亦出现了模糊的景致,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一阵凉风吹过,正在大口喘息着君洛静不慎吸入了一些尘埃,引得喉咙间一阵,紧接着是一串止不住的咳嗽。红如曼陀罗花开般的鲜血从她口中大口大口地呕出,溅落在君兰熏的身上。她能清晰地感受那鲜血的温度,回身握着君洛静的手,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生命正飞速地流逝着,身体越发的冰冷。

君兰熏不由心焦,脱口道:”白亦溪虽是不能救治姐姐,但是他必定有着什么珍贵的药材能延续姐姐的寿命,只要能撑过这关,再是另想办法也是好的。“说着,就要去扶君洛静的身体。这样的一番话不过是在安慰着君洛静,同时也是在安慰着。白亦溪既是神医,又怎么会误诊?如若有续命的丹药,又说出她只余一个时辰的寿命?

”不用了,人总是要死的,再多活几天与现在又有何区别,何必浪费一些珍稀草药?我现在只是想在临死之前,与你交代一些事情。“君洛静拂开君兰熏的手,身子已是完全瘫软靠在树根处,脸色苍白得如同被水泡过的白纸,双眼微眯,神智似乎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气息一阵轻一阵重,十分不均匀。

”姐姐,你说吧,我都听着的。“君兰熏用手捂着嘴,唯恐越发汹涌的哽咽之声传到她的耳中,致使她因难过而使得本就短暂的相处时间变得更短。晶莹的泪水糊了满脸。

君洛静努力睁了睁眼睛,但是视线里依然一片模糊,甚至已经泛黑了。她在心中苦笑,老天爷,你果真是最吝啬的,连再多一点点的时间也不愿给我。

”在我的怀中有一个烟花筒,你将它取出来。“君洛静吩咐着。

君兰熏依她所言,从她怀中取出一个手掌长短的烟花筒。只听君洛静继续道:”这是一个信号弹。这些年来我在宫里也是组建了自己的一些势力,详细的情况我我已经在那张写给你有关虾前明月跑法的纸张隔层中。“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君洛静的声音越发轻了,不仔细听,恐怕会听不到。”我本想是在今年的秋猎大会上刺杀唐鸣风的,但是天意弄人,为君家报仇雪恨只能是落在你的身上了,姐姐对不起你,帮你不了你。”

君兰熏捉着烟花筒的手拧得越发

得紧,隐藏在血肉中青筋也尽是显露出来。一向沉寂的眼眸之中已经没了泪水,只有更为沉寂和冰冷的光芒。

“我很累,想睡一会儿,你不要吵我,让我睡一会儿,真的好累啊……“声音渐渐小了,直至眼眸闭合,彻底没了声息。

君兰熏依然握着君洛静变得冰冷的手,咬着银牙发狠地道:”放心,唐鸣风一定会死,你的仇我也一定会报。“

这一刻,她和清月之间的情分彻底没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越出了云层,略微带着灰色的云彩也在阳光的普照夏,渐渐变成了白色或是金色。

君兰熏带着君洛静离开后,这块不大的空地上方就弥漫开一股奇怪的气氛。的两人对视一眼,竟是相当有默契地同时收起了兵器。并非是他们不想打这场架,他们是想的,尤其是夏呈烈,但是此情此景下却是不太合适。

”在下身有要事,与陛下一决高下之战今天怕是不能履行了,还请陛下海涵。”白亦溪心中微微一叹,神色间依然淡然,身子转向夏呈烈,微微拱手道。

“谷主怕是暂时不能走了。朕的静嫔被贵谷主的手下打成重伤,已然有着生命危险,谷主怎么也该给个交代吧,不然,朕可不愿放谷主走。”君洛静是他的嫔妃,平日里她皆是呆在静谧宫之中,极少出现在是非里,在后宫宫斗得最为混乱时,也不曾是在背后搅动一角。夏呈烈对她虽没男女之情,但是却是有着作为知己的惺惺相惜之情。更何况在今日内,他知道了君洛静竟是君兰熏的姐姐。

其实这一层,他理应早该想到的,两人皆是姓君,同是大唐名家中来,单单这是这两点,他们的身份便是呼之欲出了。大唐之中君家之族且是名家的有且只有一门,便是那世代效忠大唐,却是被唐鸣风下令以叛国罪抄斩的君府。

但是纵然是如此,夏呈烈出声留住白亦溪的目的却并非完全如他所说的那样。

银霜三人听闻夏呈烈意欲阻拦,动作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各自抽出了兵器拦在了夏呈烈身前。

虽然银霜对夏呈烈有着与白亦溪等同的敬佩,但两人若是真的兵刃相见,银霜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白亦溪这一边的,夏呈烈于她只是纯粹的敬佩,但是白亦溪于她又岂是简单的敬佩之情,或者说,在整个封情谷中,白亦溪于每一个都有着一份不简单的恩情。这份恩情的分量足以让她们在白亦溪需要的时候放弃自己的生命。

在听到夏呈烈的话时,如同雕像一般的清月也终于有了反应,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却是因跪的时间太久了,气血不通。还没起来,双腿颤了颤,又是摔倒在了地上,裸,露的肌肤在满是沙砾的地面上一裹,青紫肤色上又是添了几道细小的血痕,样子也更加狼狈了。

菱悦的注意力本来更多的便是落在清月身上的,此刻看到她如此,心中实在不忍,上前脱了自己的外衫,披在了清月的身上,而她自己则是香肩裸,露,一对如同藕段般的玉璧任由冷风吹拂。

清月是曾经利用了她,但也并没有让她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是没有伤了她的性命。况且她今日也知道了,清月并没有完全骗她,她的确是在替主人办事。如果她是清月的话,她也一定会这样做的吧,所以,她又有什么错呢?

从小,菱悦就没爹没娘,长在乞丐堆里,每天都是有一顿饱一顿饿,不时还会受到其他乞丐的欺负,这种日子直到白亦溪的出现方才打破了。白亦溪将她带回了封情谷。从前天不怕地不怕,光着脚丫子就是四处乱窜的她,到了封情谷却是拘谨了起来。想来从前敢如此胡作非为,不过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熟悉那个巴掌大小的地方罢了。

她尤是记得,她被白亦溪拉着怯生生地进入封情谷时,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孩儿抱着一柄与她身高差不多得长剑有礼地行至跟前,尊敬地向着白亦溪盈盈施了一礼,抬头时,眼风有些好奇地落在了满脸泥污,衣服也尽是破损补丁的自己身上。脆生生的声音也跟着跳出来,向白亦溪问道:“主人,她也和我们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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