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究竟在临春阁发生的事情,就是杨叔叔并不十分清楚。据说那最后的变故他和梵清惠并不在场,加上邪帝向雨田使了一些遮掩的手法,杨叔叔说根本不确定发生的事实。
师道曾经大费心力搜过曾在临春阁守卫的的记忆,只是向雨田在一开始就对整个别宫禁卫已经使了定神法,他们晕迷了这一段时间,没有任何记忆。这让师道根本找不到丝毫痕迹。要不是血脉间隐隐知道爹爹娘亲和妹妹还在人世,他根本保持不了冷静。
他轻巧的踏上宫门口的马车,身后跟着的嬷嬷抱着小玉致就要向后面车子走去。他眼中闪过一丝难过,随即说:“费嬷嬷,让玉致与我同车。”
费嬷嬷不了解内情,但是她已经是玉致的奶娘,名分既定,小主子能够得到宋阀第二号主子喜爱她是求之不得。
她微笑的将玉致递给师道,师道第二次抱住了他名义上的妹妹。
小玉致眼睛紧闭着,小小的脸上带着甜甜地笑容,也不知道这小人儿是否有了好梦,想到流落不明的亲妹,宋师道心中莫名一软。
“回岭南!”宋师道将车门关上对随行的家族侍卫说道。
马车缓缓驱动,才出了护宫河,就有几方人马候在一旁,若是细心的人可以认出这些人都是当初见到第一次那场仙客降临的一些势力。
宋师道在车子里眯起了眼睛,这些家族可真是沉不住气。
宋师道等他们都出言邀请,但是言语中却是纷纷试探爹爹娘亲的动向。宋师道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想了想,打开了车门,淡淡的对他们说:“哪位叔叔伯伯愿意赐教尽可以来岭南,宋家磨刀堂一定大门恭候!”宇文伤、独孤峰等人脸色一变,磨刀堂,根本就是宋缺的禁地。宋师道竟敢说出这番话,想来宋缺在那场仙战中没有丧命!他们相互对视一眼,虽然不能说出那件事,但是大家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
宋师道心中冷哼一声,又说道:“师道谢谢叔叔伯伯的关心,师道先行一步!”
宇文独孤等人顿时不发一语。
看着宋家的马车走远,独孤峰冷笑一声,朝着众人拱手说:“这宋家小子的语气真狂!无趣得紧,各位大人,本公先回去了!”
宇文伤闪过一丝轻蔑,面上却带着笑容。
“也不知道这孩子说的话可不可信,要是镇南王真的没事,为什么会派宋家孩子前来接女儿?”
众人一听,心中也升起了犹疑。
独孤峰大大咧咧说:“还能怎样,瞧着宋家小子不高兴的样子,依我看,这镇南妃肯定不在了,否则前些时候……能甘心……能走吗?”
众人一听,心里也开始猜测。那些仙客显然为了镇南王妃而来,若是没有达到目的,他们还真未必愿意离开,这独孤阀主这么戏谑的一说也许还真猜对了。
“那镇南王?”宇文伤看着独孤峰。
独孤峰见众人用希冀的模样看着他,心里十分得意,母亲真是神机妙算啊!
“镇南王肯定受伤了,至于为何让宋家小子接宋家女儿,我看镇南王一是在疗伤不方便,二是,这宋家小子可是世子,太子殿下……他这是要铺路呢!”
众人眼睛一亮,这伤重也不知道伤到如何程度?原本他们对宋缺的好运有些吃味嫉妒,现在,他们可就幸灾乐祸。
宇文伤看着得意洋洋的独孤峰,心中暗骂了一句‘草包’。这番话绝对不是独孤峰能够说明白的,只怕是尤楚红那狡诈女人的猜测,却被独孤峰出风头给说出来了!想到尤楚红眼光和狡诈,宇文伤眼中闪过犹疑。
“宇文阀主,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个人去试探……试探?”李神通含笑低声说。
宇文伤看着李神通,虽然心动,但是说:“不如李大人去如何?”
李神通笑容一窒,知道宇文伤看破了他的算计,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这微末功夫还不知能不能让镇南王出刀!宇文阀主就不一样了,我听说,十三年前,镇南王就将阀主之名刻在了磨刀堂里!”
宇文伤听了,脸上闪出一丝怒意。他挥了挥袖子,这瘦死的马也比蚂蚁大,见识过宋缺非凡的手段,他要是上门挑战,万一镇南王发怒杀了他,他根本无处诉冤。
独孤峰得意的笑容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期盼着宇文伤训斥李神通。
宇文伤大手搭在李神通肩上,笑说:“都陈年旧事了,难为李老弟记起来了。李老弟多年未见,咱们哥俩一起切磋切磋?”
李神通扫了众人一眼,看向独孤峰有了一丝未明的意味。他豪气的笑说:“正和兄弟意!兄弟还惦记着你宇文家的好酒呢?”
宇文伤大笑对众人说:“李神通这酒鬼还没变!”
众人连连称是,瞬间,他们自动忘记刚才严峻的话题开始闲聊打趣,独孤峰含笑与众人对两人闲扯心中一阵失望。
一路还算风平浪静,宋师道带着小玉致回到了宋家山城。
宋师道将玉致托付给两位婶子,然后拉着两位叔叔商量对策。
“爹娘受了重伤!”宋师道沉重的说道。
宋智和宋鲁心中了然,忍不住问道:“师道见到大兄大嫂了?”
宋师道摇了摇头,“修士一旦受伤,闭关疗伤之地非常重要,侄儿隐隐约约感觉爹爹受伤很重,只怕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
宋智宋鲁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