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朝阳道:“是。这么说吧,就算是高官儿子,也不用这么神神秘秘的,跟那个皇帝的新装的一样,谁都不敢提。”
&esp;&esp;于玉香忽然一抬玉手,道:“哦……谁都不敢提……那就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官了。”
&esp;&esp;周修常道:“很重要的?那最多也就是中央的某局里的几个人之一?”
&esp;&esp;于玉香道:“对啊,要不然怎么不敢提?遮遮掩掩的……”
&esp;&esp;王朝阳道:“不对呀,我刚才都说了,那谁谁谁的儿子……算了我不能说。”
&esp;&esp;顺着王朝阳的思路一想,也对,就算是再大的官的儿子,难道提也不能提么?如此讳莫如深,究竟所为何来?
&esp;&esp;于玉香道:“咱们可以换一个思路想想。刚才王大哥说,那公证处的人似乎知道张春龙的父亲是谁,还有,”她更加压低了声音,“可能‘广惠通博’的人也知道……”
&esp;&esp;周修常“嗯”了一声,道:“这么想来的确是这样的,也就是说,知道张春龙的爹是谁的,其实还是大有人在,但是我们却一无所知。”
&esp;&esp;王朝阳道:“等于是说,这个人的身份其实只是瞒着普通老百姓的?而在一些上层人士那里,早就是不成秘密的秘密了!”
&esp;&esp;周修常喃喃地道:“不成秘密的秘密?不成秘密的秘密?”
&esp;&esp;于玉香看他眉头紧锁,道:“你怎么了?”
&esp;&esp;周修常抬抬手,示意不要打扰他。于是,于玉香和王朝阳便都不吱声了。
&esp;&esp;此刻,周修常正在搜索前世的记忆。既然在此时,张春龙的父亲身份乃是一个“不成秘密的秘密”,尚未尽人皆知,那么以后可不一定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东窗事发在所难免,说不定周修常其实在前世里听说过,只是不曾留意而已。
&esp;&esp;这时候,只听拍卖师叫道:“第七项拍卖,9407号地块,现在开始竞价!”
&esp;&esp;于玉香看着周修常仍在思索,道:“是不是嫌吵,要不然……”
&esp;&esp;周修常却忽然一抬手,脸上由阴转晴,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知道张春龙他爹是谁了!”
&esp;&esp;周修常的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微笑,不过,这笑容却没有让王朝阳和于玉香感到惊奇和意外,而是感到阴森森的不太舒服。
&esp;&esp;王朝阳道:“周总,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之前认识么?”
&esp;&esp;周修常道:“不,不认识。但是可以推理出来。”
&esp;&esp;于玉香道:“刚才我们都已经推理了啊,却都觉得没有什么线索了……”
&esp;&esp;“不是。”周修常又是轻声一笑,道,“线索还是有,只是我们没想到而已。”
&esp;&esp;王朝阳道:“是什么?”
&esp;&esp;于玉香也追问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esp;&esp;周修常道:“其实也挺简单的。因为假设你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在你身边长大,那么别人焉有不知之理?也就是说,难道你的子女活了这么多年,旁人却一点不知道?”
&esp;&esp;“哦!”于玉香和王朝阳都是明白人,瞬间便明白了,齐声道,“果然很简单。”
&esp;&esp;周修常道:“对嘛!这个非常高层的领导,一定有一个可以公开露面的女儿,或者很多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张春龙!”
&esp;&esp;于玉香道:“用私生子的答案去理解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esp;&esp;王朝阳道:“再看看哪位领导人只有女儿……可是,只有女儿的领导也很多嘛!”
&esp;&esp;周修常道:“是不少。但是这个领导人很想很想要一个男孩来传宗接代,而且,他的姓氏一听就是比较冷僻的,他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家族在手里断种了。”
&esp;&esp;于玉香道:“一般来说,南方人比较讲究这个,江南的大户人家不少,很多人家都把计划生育当作耳旁风呢。”
&esp;&esp;周修常道:“没错。以上就是我的推理过程。是不是比较简单?而且,这么一想,张春龙的父亲是谁,自然就清楚了。”
&esp;&esp;王朝阳道:“哈哈!原来是他啊!成天在电视里边……”
&esp;&esp;“嘘!”周修常和于玉香都做出噤声的手势,“这下你也该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不说了吧!”
&esp;&esp;王朝阳“嗯”了一声,道:“懂了懂了!要是我,我也……也不敢说啊!”
&esp;&esp;于玉香道:“这张春龙也是狐假虎威,依着老爸的权势,可以在全华夏胡作非为了。”
&esp;&esp;周修常道:“要说胡作非为倒,张春龙还是比较在意的,起码没听说做下什么掩盖都盖不住的事,所以我刚才也对老王说,咱们在他眼中不算什么,他未必会对我们大动干戈,因而不必担心。可是……”
&esp;&esp;王朝阳听了周修常的话,一颗心更是沉在肚子里了,但没想到周修常紧接着就来一句“但是”,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道:“‘但是’什么?这张春龙究竟会不会对付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