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要是不管,他这会已经掏出枪扣动了扳机!
这是拆台,是在厨子忙乎了一整天弄出整整十三道菜的法式大餐以后,你吃饱了剔完牙摘下餐巾不给钱不说还扭过脸就骂街,有你这么干的么!
“不要说了!”
契科夫的岳父看到普雷斯顿用能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女婿时,暴喝一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白痴,还选择和这个白痴结婚。
七年了,七年来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转,没什么长进不说,还变着花样的让顶头上司下不来台……他已经气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怎么了?”契科夫发现了房间内急转直下的情绪由刚才满嘴赞赏的两人身上发出,可是他不觉得自己哪做错了,这不是在讨论工作么?
“滚出去。”
“什么?”
“我让你滚出去!”
契科夫在自己岳父面前一直都是没什么面子的,但是,这是第一次被骂的这么狠。
“看着我干什么!我让你这个混蛋滚出这个房间,滚出这间办公室!!”
眼下,普雷斯顿绝不可能在给契科夫说任何好话了,尤其是契科夫不解的望过来那一刻,普雷斯顿的双眼恨不得直接射出两道火焰把他给点了。
错哪了?
契科夫深知自己多在意这最后一次机会,在这次机会降临的一个多星期时间内,他没和任何人动手、没与同事顶牛、更没和领导打过任何一次擂台,白天在辖区内巡逻,晚上不拿加班费也熬到夜里三点,怎么将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情况以汇报的方式说出来时,就这么万恶不赦了呢!
其实他这些话单独和任何一个人汇报都不会造成麻烦,可这俩人碰一块,这麻烦就大了。
有一种人这辈子都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烦他,他明明在努力工作、明明在努力和所有人打好关系,但是,总是在工作中遭到不友善的目光和毫无来由的质疑。这种人首先怀疑的是工作环境,其次怀疑的是质疑自己的每一个人,要是自身有点超乎常人的本事,他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因为那么多有个性的人都在尽情释放自己个性的时候成功了,连总把自己打扮成火鸡的Ladygaga都行,到了自己这为什么就不行?
契科夫就是这种人,他不明白那些极具个性的人成功需要碰到一个完整的时代作为衬托,话说的更浅显点就是你想和这些人一样没什么问题,可是你得站在浪头,让海水和风力卷起的巨浪直接把你推到顶端。
心里深埋着愤怒的契科夫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绷着一张脸的他顺着二楼楼梯走下,他出门就开始破口大骂:“黑警嫖妓—可以不给钱,认真的警察却要从办公室滚出去,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希望我像伍德、维克、米格尔一样吗?想我在社区里想方设法的压榨黑帮和妓女,把咖啡和牛奶变成拿铁?”
“F—U—C—KYOU!!!”
闪电滑过,几个刚从停车场出来,捂着帽子往警察局内奔跑的警察听到契科夫的话时,侧头看了过去,可是听到最后,他们竟然停下了脚步。
爱说脏话又比较冲动的维克第一个冲着契科夫走了过来:“嘿,西伯利亚大笨熊,你刚才说什么?谁是黑警!”
米格尔、李就站在那,伍德此时听到争吵声推开警察局的门站在了那里。
契科夫扭过头,嗜血棕熊发怒了一样看着维克:“你!”(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导火索
卧室的窗户被一道破布遮挡,外边是淅沥沥的雨声,在除了床只剩下一个破木柜子的屋子内,乱的只有随意扔在地上的暴露衣服和两双高跟鞋,屋子里的地板上满是尘土,像是几个月都没有被打扫过一次,那些衣物就平铺在尘土上,没人在意。那时安吉尔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她身上只有一套红色**遮盖,手背上、大腿根部、手臂上,全是针眼。
安吉尔的人生毁了,被这一个个针眼和无数次输入到体内的毒品给毁了。
“让你站在街头的不是黑帮,是毒瘾!无法让孩子回到你身边的不是金钱,是堕落!!!”
噌!
宛如听见一声厉喝的安吉尔扭头看向了屋子里空空如也的一角,出现了幻觉一般令她仿佛听见了有个人在那说着什么,不过这些话再也不是从契科夫嘴里说出来的,童声语调令她想起了自己许久未曾见过的孩子。
这些大道理不是没人和她说过,甚至有人在说完这些话以后还给过她比那天晚上那两个警察更多的钱,也有人在把她扔进汽车后座做着花钱买来的爱一边叫骂:“你天生就是个婊子,就是个婊子!”一边恶心的……
那又怎样?
她的世界早和尊严无关了,每天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毒瘾让安吉尔的昨天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毒瘾发作,那需求感如同跗骨之蛆爬出时,之前不管想过多少次的‘振作’都会烟消云散。
孩子?
更好的生活?
这一切都远不如能有个什么人走过来给她一包白色粉末,谁能给出那包白色粉末,那就是她的白马王子。
鼻涕在不知不觉中顺着鼻腔流下,当粘稠液体碰触到嘴唇安吉尔才反应过来,她伸手在鼻子后随意抹了一把后,胡乱的将手抹在床边,根本不管身下的床铺已经脏成了什么样子,顺手又往床上添了一道湿漉漉的痕迹。
她知道,毒瘾要来了,这是经历过无数次的噩梦,那感觉会牵着她的鼻子步入深渊,在无情的怪笑声中看着这个已经没有人样的女人慢慢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