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霹雳暴喝震天慑人,满院侍卫营的人为之一惊,扑势也随之一顿。
大贝勒为之激怒:“没用的东西。”
他一捋衣袖,就要自己上。
龙天楼探怀摸出那方玉佩,举在胸前,“钦赐玉佩在此,谁敢冒大不韪?”
满院侍卫营的人为之一怔,一名领班满脸狐疑地上前一步,凝目细看,他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机伶一颤,连忙跪下去爬伏在地。
这名领班一跪,当然就错不了,满院子侍卫营的人,跟着都跪了下去。
霎时间,这承王府的前院里,地上跪着黑压压的一片,鸦雀无声。
大贝勒更是讶异,他一声:“钦赐玉佩?”便大步跨到,伸手就抢。
他出手不能说不够快,可是龙天楼一偏腕就轻易避了开去,道:“可以眼看,不得动手,就算你圣眷极隆,也不能对钦赐玉佩无礼。”
大贝勒怒喝道:“我不信!”
他二次探掌,再次要夺龙天楼手中玉佩,这一抓比前一抓还要快,快得像电光石火。
龙天楼没再躲,双眉扬处,左掌探出,一把扣住了大贝勒的腕脉。
大贝勒大为惊怒,一声厉喝还没有出口,龙天楼的右手已把那方玉佩送到了他眼前,冷然道:“告诉你只能眼看,不得动手,不信容易,睁眼看仔细吧!”
玉佩近在眼前,大贝勒还能看不清楚,只一眼,他神情震动,立时怔住。
龙天楼松了大贝勒的腕脉:“是不是钦赐玉佩,大贝勒常伴帝侧,应该认得出真假。”
大贝勒脸色一转铁青,躬下了身。
龙天楼翻腕收起了玉佩:“现在,大贝勒还要把我拿下吗?”
大贝勒猛然抬头,环目暴睁,威态吓人,“龙天楼,你是哪里来的这方玉佩?”
“贝勒爷既认识这方钦赐玉佩,就该知道,这方玉佩当然是皇上的赏赐。”
“你什么时候见过皇上,皇上怎么会赏你这么一方‘如朕亲临’的玉佩?!”
“贝勒爷常伴帝侧,可以随意出入宫禁,何不自己去叩问皇上?”
大贝勒冰冷道:“我当然要问,你当我不敢。”
猛转身,大踏步向外行去。
大贝勒这一走,满院子的侍卫营的人,谁还敢留下,急忙跟去,霎时走个干净。
龙天楼眼望大贝勒跟侍卫营的人不见,冷然一笑:“到底还是有能降你之人,能降你之物啊!”
回身看看,偌大一个前院,到现在还没见一个承王府的人出现,心想承王既然不在,没有再留的必要,进去让那位福晋碰上,恐怕又是麻烦,再说这时候也没有见她的必要,一念及此,转身要走。
忽听一个喊声传了过来:“王爷回府!王爷回府!”
喊声来自大门外,喊声方落,承王府的人出现了,一下子从后头跑过来十几个,有承王府的戈什哈,也有包衣。
他们一见龙天楼一个人站在前院里,都为之一怔,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谁都没问龙天楼,也没跟龙天楼打招呼,立即避开目光,往大门方向走几步,然后分两边垂手恭立。
龙天楼当然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敢沾他。
大贝勒亲自带领侍卫营的高手,到处要捉拿的人,谁还敢沾?
一顶大轿抬进了前院,八名挎刀戈什哈两旁护卫。
两旁垂手恭立的戈什哈跟包衣,立即施下礼去。
大轿进前院停下,两名挎刀戈什哈上前掀开轿帘,轿里低头走出了穿戴整齐的承亲王。
龙天楼迎上去躬身:“龙天楼见过王爷!”
承亲王一怔:“龙天楼,你怎么在这儿?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快跟我来。”
他迈步往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