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弟弟的抱怨,他也没啥好办法,直接问张玉钱自己什么想法。
“哥,要不我出去吧!年前这段时间我就不在家待了。”
“这大冬天的你干啥去?出去打工去?”
“不是,你鸡舍那边不是下了好多鸡蛋吗,我想着替你拉出去卖了去。”
“你有销路?哎,你还别说,我差点忘了婷婷娘家哥了,是陈坛给你出的主意吧?”
“嘿嘿,啥都瞒不住哥,是陈坛哥说的,他在市里认识个开场商场的老板,开的可大了。”
这个年代的大商场,还在南河省,张玉斧不用猜就知道是哪家,“那行,你去吧,顺便带着婷婷在省会玩一段时间,不过她现在怀着孕,你们也小心着点。”
张玉钱在哥哥这里得了准信,满怀信心的回家和老婆说,然后就收拾行李,让张玉桥送两人去车站,直奔省城。
刚安静了一会儿,张玉斧他们就听到村里传来砰的一声响,张玉斧以为谁家的木柄炮仗炸了呢,赶紧出门查看,走到门口一看才发现是来了蹦爆米花的,正在村里蹦爆米花呢。
张玉斧也好久没吃了,就回家拿了玉米和江米,玉米可以做爆米花,江米他打算用蜂蜜白糖水做江米团子,这玩意儿骗小孩最好用了。
上一世的时候张玉斧看过一个短视频,讲江米团子的制作方法,视频里的那人直接用用双手不带手套在那里搓,看的张玉斧直恶心,从那再也没吃过这玩意儿。
现在张玉斧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用手搓的还是用工具做的,所以干脆自己做点,干净卫生从源头抓起。
崩了两锅爆米花,三锅江米花,整整装了两个大袋子,张玉斧倒是不怕受潮,自己家点着壁炉呢,干燥得很。
听张玉斧说要做江米团子,三个学生也不回去了,都要跟着做。
张玉斧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得知他们小时候都爱吃这个,就模仿着上一世视频里的人,用自己的双手搓了一个,感觉黏了还不时呸呸两口在手上润滑。
“呕~这玩意儿确定是这么做的吗?我怎么会爱吃这种东西啊,呕~”
把搓好的的那个扔给狗子吃,张玉斧拿出准备好的塑料纸,开始正儿八经的搓江米团子,“行了,逗你玩呢,怎么可能是那样搓出来的,过来帮忙。”
其实江米团子确实是搓出来的,也确实是光着俩手搓,但张玉斧觉得不太卫生,就用塑料纸做了几双不分手指的手套,像冬天的线手套一样。
把糯米花全做成江米团子,然后放到钵篓里晾晒,使表面的蜂蜜糖浆硬化。
随着临近春节,张玉斧要忙活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做婚庆用品的赵大娘这段时间也是频繁地往这边跑,从已经长大的公鸡中挑选长得漂亮的,开始给需要定亲的人准备着,饲料厂那边也要准备过年放假了。
腊月二十三,张玉斧把张玉桥两口子都喊到了自家,再把老婆喊出来,让她公布今年饲料厂的营收。
张桂兰拿着账本,“今年情况还算不错了,虽然豆子价格有比较大的涨幅,厂子今年除掉员工工资和大量堆积在仓库未使用完的原材料,还是赚了十万零五百块钱,按照之前玉斧玉桥你俩的约定,这个钱今天咱们就分一分。”
说罢进屋拿出了钱箱子,从里面数出四万零两百块钱,递给朱秀莲,朱秀莲看着自己丈夫,没敢接。
“玉斧,这太多了。”
见张玉桥不接钱,张玉斧从妻子手里把钱拿过来,重新递给张玉桥,“什么多不多的,当初咱都是说好的,厂子开到现在说实话要不是你们两口子看着,我早干不下去了,桂兰这边就管管账,我这边其他的事情也多,人也比较懒,要不是你们两口子天天起早贪黑的,厂子做不了这么大,拿着吧,你不拿我就更不好意思拿了。”
好说歹说的,张玉桥才算接过了张玉斧递过来的钱。
4万块钱,不少了,这年头一个国营厂的工人工资一年也才5千块钱左右。
有了钱,张玉斧就又想投资了,钱要是不花,拿在手里只是数字,但要是没花对地方,连这串数字你都没了,而在90年代中期,张玉斧的认知里,最赚钱的就是买房。
但他现在已经买了两套了,等以后孩子大了,正好一人一套,到时候一拆迁,两个千万富翁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