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脸不解,委屈巴巴地看着武亲王。
“五弟,你这是何意?”
“何意?”
武亲王满眼都是哭红的血丝,杀气腾腾的眼神恨不能现在就把太子给千刀万剐。
他咬着牙,跺脚道:“我来找你偿命!我哥哥多谨慎的人,怎么会坐失修的船?断然是你害的!是你让人害了我哥!”
他一把扯住太子的衣领,挥起拳头重重朝太子砸去。
太子闭上眼睛,拳头却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
“老四!你干什么!”
原来是容郡王替他挡了一拳。
容郡王正色道:“你干什么!你先是咆哮东宫,对太子不敬,现在又诬陷太子,甚至想动粗!桩桩件件,足以将你囚禁在宗人府中!来人!将武亲王拉下了!”
“谁敢!”
殿外进来的武士被武亲王给吓住了。
“你们怕什么,这里是太子的地方!给我拉下去!”
看着容郡王敢公然跟自己叫板,眼中杀气腾腾,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温和儒雅,武亲王一阵恍惚。
这还是之前那个容郡王嘛……
几个侍卫上前扯住武亲王,被武亲王一把挣开。
“本王自己会走!”
武亲王无比愤恨的眼神看着太子,冷冷一笑。
“囚禁了也好……哥哥走了,与你们这群人多待一日我也觉得恶心。可我告诉你,萧继,你以为杀了我哥你就能稳坐太子之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举头三尺有神明,萧继你干了多少亏心事?你早晚要遭天谴的!”
太子眸色深邃,深似幽泉,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武亲王。
武亲王又朝容郡王冷笑道:“还有你,走狗。”
他朝二人留下鄙夷的眼神,甩袖而去。
……
宗人府自上次失火,还没有修葺好,只好将武亲王暂时囚禁在潮生寺。
此时已经入夏,武亲王安置在潮生寺后,便躺在廊下的躺椅上睡觉,土墙外面的林子里,没完没了的知了声吵的人心里烦躁不堪。
武亲王辗转反侧,被这些知了吵得实在睡不着,加上心里思念萧牧,心里悲愤交集,更是如同炸药一般,噌的一声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来人!来人!”
一个扫地的小和尚急忙跑了过来。
“爷您有何吩咐?”
“去,把外面的林子给我一把火烧了!”
小和尚面泛难色:“爷……这可使不得啊……”
武亲王听言,勃然大怒,挥起拳头就要打小和尚。
小和尚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眼里泛着泪光。
武亲王又于心不忍了,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