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卑鄙,她无耻,她不能失去阿襄。。。。。。
裴时茵张了嘴,颤声道:“回。。。。。。回父皇,儿臣确实是被人算计了。”
“方才在更衣殿,儿臣听到怀真身边的丫鬟说起了殿中之事,彼时那丫鬟说的是证据确凿,说父皇已经给王爷定了罪。”
“儿臣是关心则乱,所以慌不择路赶来时,本能地就开口替王爷求了情。”
“但儿臣心里始终相信,王爷良善无辜,绝。。。。。。绝不会做出伤害太子妃的事来。”
吐出最后一个字后,裴时茵整个人晃了晃,仿佛精气神也被彻底抽走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了灼热的刀尖上,剧痛的同时,更多的是煎熬和绝望。
她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太子妃了。
还有烨儿,那孩子总是蹦蹦跳跳地喊她皇婶婶,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送给绫儿。。。。。。
赵怀襄回头,瞧见裴时茵这副模样,同样心如刀绞。
想必阿茵都猜到了。
她那样善良的一个人,却要为他的所作所为承受内心的谴责。。。。。。
赵怀襄动了动嘴唇,他想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却也只能任由苦涩蔓延,先努力从今日之局中脱身再说。
阿茵竟然是怀真的丫鬟引来的,由此可见,怀璋并不是临时起意要对付他,只怕是筹谋良久了。
但他们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只要他咬死不认,父皇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
思及此,赵怀襄回过头来,冲盛帝垂首道:
“父皇,实情便是如此,怀璋为了对付儿臣,竟不惜牵扯到王妃,儿臣实难饶恕。”
“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严惩怀璋,平今日之闹剧!”
盛帝微微往后一靠,幽深的眉眼瞧不出心思,目光在赵怀璋与赵怀襄之间几番来回,最后。。。。。。落定在了赵怀璋身上。
“怀璋,你可还有话说?”
赵怀璋闻声抬头,此刻也不由泛起一丝无力。
圣上的偏心毫不掩藏,今日实在是险局,若叫他荣亲王府自己筹谋,只怕当真要满盘皆输。
好在——
思及此,赵怀璋心思不由往偏殿一飘,里头还站着避嫌的江浔。
江大人说的后招到底是。。。。。。
见赵怀璋再无话可说,盛帝随手轻推了一下案上的空酒杯,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仿佛也预示着今日的闹剧该尘埃落定了。
他缓缓垂眸,看向一旁面色发白的荣亲王,沉声道:“皇弟,今日怀璋所为——”
盛帝才开了口,殿外却再次响起了传禀声,而这一次,来人是——
“圣上,纯妃娘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