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再过去一位,就是三皇子,三皇子跟四皇子年纪相近,兴趣相投,每天同进同出,可以算的上是一对好兄弟,也是太子目前最大的威胁。
至于五皇子,是某二代的标准性格,惹是生非胡搅蛮缠说的就是他了。
六皇子体虚,一年生好几回病,婉玉觉得他跪在地上的身影分外的单薄,似乎还有点用力过猛后微微颤抖的样子,总之一看就心生怜悯了。
七皇子今年十六,刚刚出师,现在在吏部当差,办事儿慢吞吞的,是那种拿不定主意的犹豫。
至于八皇子,还是个孩子,跪在地上点不老实,婉玉就亲眼看他抬了三回头。
好吧,她在打量别人的时候也被别人打量了。
以上消息不少来自于朝中的从一品大员,内阁协办学士林如海。自从知道他家大女儿在宫里见了熟人,还要被当成吉祥物一样去参加祭祀活动,就算再不情愿,林如海也把他知道的,关于宫里的情况跟女儿交了个底,当然仅限于能让孩子知道的,或许略微多说了一点。
不过他家女儿早慧,想来也不差什么。于是林如海又交代一句:“也有可能是假的……但是既然殿下们都这般表现,就这么对付也行。”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兴许林如海也觉得自己这样吓女儿有点不太好,又道:“为父跟太子有几分交情,太子礼贤下士,有宅心仁厚,想来也不会让人为难你的。”
这就是更让人害怕的地方了,婉玉觉得如果现在就提醒父亲将来太子可能要糟肯定是要被当做胡言乱语从此禁足,于是她也只能拐弯抹角的提醒一句:“陛下这么看重太子爷?”
林如海笑道:“不错,太子人中龙凤,在学问上也有自己的见解,治国辅政经验老道,陛下对他寄予厚望。”
婉玉不知道该担心还是该放心,兴许不一样了呢?
视线转回大殿,这八位皇子,加上皇帝皇后,是能在殿里祭祀的,剩下的皇女太子妃等等都在殿外,就算婉玉的视力好到5。0以上,她还是看不见殿外。
个子太矮没办法,就算面前的人都是低头跪着,也把她当了个结结实实。
祭祀说白了就是烧纸念经祈福,再磕头了事,等到一切事毕,众人走出大殿。
祭祀这种活动是要烧香烧纸的,甭管古代用的东西多么天然无公害,皇宫的香里面又添加了多么名贵的香料,烧了它的首要产物那就是烟,有了烟就开始呛了啊。
于是大家走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婉玉跟在皇后身后,也是半低着头,虽然她的目的是血雨腥风,不过在形势都还没摸透的情况下,还是要谨慎行事的,不然早早就被炮灰了怎么办。
不过祭祀上出现这么个人是个新鲜事,立刻就有人来搭讪了。
虞妃拉着八皇子第一个过来了,笑颜如花,说的是婉玉,问的却是皇后:“皇后娘娘,这是谁家的孩子,长的粉雕玉砌,似乎跟我们瑞乐一般大的样子?”
这就是俗称的旁敲侧击了,婉玉也学了不少,比如问年纪不能直接上“你多大了”,这是在大堂审案的问法,含蓄点就是说:“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啊?”,问名字也不能言简意赅的直接问“你叫啥”,这是得罪人,或者没心机的说法,得问:“我怎么跟我妹妹弟弟介绍你啊?”
于是虞妃的问题就是问她的家世来历和年纪了,不过这问题是冲着皇后去的,她只要在一边装害羞就可以啦。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宫里也不是没来过像她这样的,无非就是这两年少了些。
不过就这样,一样有人来打岔,或许是帮忙……也许是添乱。
太子过来了,他先跟皇后和虞妃示意,然后弯下腰道:“常听你父亲说你记性很好,我是谁你可还记得。”
肿么可能不记得,就算不记得也认得你这身太子皮,不过吐槽归吐槽,婉玉先是很有规矩的行了礼,表面上是装作思考了片刻的样子,道:“好像前些年在江南见过,你是南巡过来的那个……那个太子殿下?”
“哈哈。”太子殿下乐了,“不错,不错。”
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他撇开三四两位皇子,过来道:“今日怎么这般高兴?有什么趣事儿说来让父皇也乐乐。”
太子笑道:“林大人家的女儿果真如同林大人所说,很是聪慧。”
皇帝来了大家都得行礼,除了皇后跟太子。
等到婉玉站起身来,太子问她:“那这位……你还记得吗?”
婉玉觉得她无非就是帮太子给皇帝逗个乐而已,一点心理压力也没有,很是坦然道:“您是皇帝陛下,上回还赏了我一枚玉如意呢。”语气里有点骄傲,完了又转成遗憾,“可惜被父亲收起来了。”之后又有一点点小期待,“要么我再背一回千字文?”
皇帝也乐了,道:“林如海的女儿啊……这次就不能背这么容易的了,朕的东西可没这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