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这凄凉的客寓里,
常想起的是常相隔的人儿。
要是你曾相待,你便能了解我心儿;
我许会如他般爱你,
亲爱的,要是我们曾忍耐,
命运又不曾教我俩不相称意。
沉默吧,又何必空言语:
说时反觉不言直——
往时虽言语总纷争,
我怎还怨恨,你今已长辞。
让黄泉一般的掩了
旧时使我俩参商的嫌恨:
我总常是这般爱你,
又时时捧着你深心。
我也曾遇见其他的女子,
她们这般娇媚正如你怎地无情;
你可想我往时曾爱你温存,
今儿却倾心降服向他人?
要是我们曾忍耐,要是你曾相待,
我原比他更尽心的为你
与“死亡”战斗;但在开始时,
命运就教我俩不相称意。
我想来就你,但生时无分的爱情,
死亡已将它掩入灰幽;
你今深卧在玫瑰花丛,
我只把心儿敷上你坟头。
我不须惊你,让它只如此阴沉,
这样“死亡”与“黑暗”却将你送向我身前;
往时虽爱着又冷冷无情,
今日我们怎再相嫌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