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感到一股杀气在诊所蔓延,他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他跳到姜雪对面,指着小文说:“这是我的病人。”一边朝小文大使眼色,小文虽然不乐意,但还是配合她。靠在李自若的身边低声哭泣:“我妈妈死了,我妈妈死了。”
吴东又指着李自若说道:“这是李自若,她……她在附近上班,过来帮忙照顾病人的。”姜雪没有说话,吴东又指着姜雪给李自若做介绍:“这是姜雪,姜医生,你们见过的……”他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一道杀人的目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们两人上一次的会面,那可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往事。
姜雪突然一甩手,扔下行李转身就走,吴东赶紧追上去,好说歹说才把姜雪拉了回来。姜雪本来也没打算离开,她赌气逃离诊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当她回到诊所后,她立刻摆出女主人的姿态,由吴东搬了行李,走到了楼上。
吴东把姜雪的行李搬到了自己房间。诊所楼上有两间卧房,一间留给小文,一间他自己住。看现在的情形,只能让姜雪住在自己房间,让小文和李自若住在一起,而他就要到楼下睡沙了。
他把行李放好,姜雪坐在床上,让他也坐下。她一句话没说,先搂住吴东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吴东的心一下软了,他摸着姜雪的脸,眼光炙热地看着她。两人同居时的默契,又回到了两人的感觉里。
吴东一下把她推到,侧身压在她身上。姜雪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在他亲吻自己脖子的时候,另一只手按住他:“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女人乱搞。”吴东赶紧指天誓,说自己绝对没有。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有半分迟疑。一定要说得斩钉绝铁,犹如入党宣誓一般。吴东肚子里打着小算盘:他有过多次行凶的机会,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什么都没干成。这么想,这个誓言的并不全是谎话。
姜雪踢掉了鞋子,解开了吴东的腰带。两人迫不及待地在床上厮混,忽然门口传来短促的扣门声,小文在门外喊道:“大叔,我饿!”
吴东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在新港市,他和姜雪就有个甩不脱的诅咒,只要两人一滚床单,必定有人出来搅局。吴东想要站起来,谁知姜雪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要是敢走,以后就别上我的床了。”
美人有命,吴东不得不从,他对门外的小文说道:“叫外卖好了!”说着他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这些日子不见姜雪,他早就急不可耐了。
小文在门口不依不饶:“大叔,我饿!”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她哭得悲惨,但眼睛里一点眼泪也没有掉,反而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
从姜雪一出现,就没露出过好脸。小文对她印象打了个一百分(满分是一万分)。小文心想:你哪里又自若姐姐那么善良温柔,你想跟大叔亲热,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小文站在门口打定主意,要搅和他们。吴东一直鞋子扔到了门上:“一边呆着去!”鞋子砸门的声音,把小文吓了一跳,她挽起袖子,做好了前仆后继的准备:好啊!敢凶我!我不高兴,你们也别想舒坦。
她一边捶打着门,一边哭得更大声了。吴东才解开姜雪的衬衣,结果门口就传来小文撕心裂肺的哭声。身下压着一个媚眼如丝,千娇百媚的美人,门口又有一个哭天抢地的美少女,那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姜雪充耳不闻,好像在赌气似的,双腿盘住他的腰,两只手抓着他的后背,几乎要抓出血痕来。吴东吃痛,一只手支住身体,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腰,一下坐了起来。姜雪趴在他身上亲吻,越撩拨得他饥渴难耐了。可是门口的小文,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吴东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一边一把拉开了房门,靠在房门上的小文一个踉跄,直接装在了吴东的胸膛上。吴东没有推开他,他眼睛看着小文身后。李自若站在门口,一只手拿着一块抹布:“我做了一点东西,下来吃饭吧!”
吴东搂住小文走出门,顺手把房门关上。他一边系扣子,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光顾着**一刻了,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其他人。男人啊,男人!
这场**之火烧了没两下,就被扑灭了。李自若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自顾走下楼去。吴东系着扣子,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小文。小文摸着自己的脸忽然觉得一阵烫,她刚刚撞在吴东怀里,脑子忽然一下当机。
吴东指一指小文:“你……干得好!”他快步下楼,去追李自若。小文摸着脸,还沉浸在刚才的一撞里。
李自若收拾碗筷,一视同仁给姜雪也准备了一副。四个人坐下来吃饭,原来的小桌子显得有点拥挤了。小文老是朝吴东这边挤,吴东推开她,她又凑上来。当着另外两个女人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
四个人低头吃饭,气氛尴尬。好不容易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吴东按照原来的打算,让小文和李自若睡一间房,姜雪睡另一间。小文明知故问地说道:“那你睡哪里?”姜雪表示:“他跟我睡一间。”
吴东偷看李自若的神情,然后对姜雪为难地说道:“我睡楼下的沙。”姜雪脸色不善,吴东赶紧解释:“楼下的玻璃门坏了,我得给你们把风啊!”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怪怪的。姜雪一句话不说,转身上楼,楼上传来一声重重地摔门声。
“大叔。”小文在一旁偷笑,“偷东西那才叫把风呢?你想偷什么啊?不会是想偷人吧!”
吴东伸手要打她,结果被她灵巧地躲开了。李自若被小文的话逗笑了,但又捂住嘴,隔了一会儿才说:“我给你抱枕头被子。”
小文和李自若上楼,过了一会儿李自若抱了枕头被子下来,细心地帮他铺好。两人终于有了难得的独处机会,吴东搓着手站在她身后不知怎么开口,犹豫了良久,还是先道了一个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今天来。”这个道歉虽然十分有诚意,但说了等于没说。姜雪今天不来,明天也会来。
“你不用对不起,我不怪你。”李自若淡淡地说道,“她是个好女孩,你应该好好对待她。”
吴东更加感到抱歉了,他抓住李自若的手:“我……你……”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李自若忽然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一吻,“早点睡吧!”
这个吻把吴东给吻蒙圈了。李自若不是应该生气吗?她怎么好像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啊!他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味儿来。隔了好好几分钟,才摸着脸傻笑起来。谁说一山不容二虎的,这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楼上的小文可一直没有消停,她一直在偷偷观察吴东。当看到李自若和吴东说话、抓手、亲吻的一系列动作后,她忽然对李自若产生了敬佩:自若姐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她这样做可比姜雪的耍脾气有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