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年轻人拿着酒瓶招呼过来,吴东捉住旁边挥拳打过来的人的手,朝拿酒瓶的年轻人甩去。两人撞在一起,摔在了餐桌上。餐桌上吃到一半的食物和汤汁全都洒在了他们身上,地上一片狼藉。
剩下的两个人,慌乱中掏出了匕。餐厅的食客们出了一声惊呼,有人忍不住出声提醒:“小心,他们有刀。”吴东冷笑,向两个人勾勾手指:“别客气,一起上吧!”
餐厅经理已经躲在了桌子下面,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了。但是他电话还没接通,就觉得身边的桌子一声巨响,他探出头一看,之间一个拿匕的年轻人被摔在了桌上。经理从桌上下面爬出来,却看见吴东和李自若面前,一个拿着匕的瘦弱年轻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吴东又朝他勾勾手指,那个瘦弱的年轻人,终于鼓足了百倍勇气,突然大喊一声,向前跑去。不过,他却没有跑向吴东,而是向餐厅门口跑去。吴东没有追击,在他跑到门口时,脚底下一搓,把摔在地上的一支酒瓶踢了过去。瘦弱的年轻人踩在酒瓶上,立刻摔了个四脚朝天。
吴东回头,王总已经不见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他和李自若就站在门口,并没有看到有人离开。吴东扫视躲在一边的餐厅食客:“刚才是谁要欺负我女朋友的?”
一个腆着大肚子的男人被食客推了出来。原来王总见势不妙,躲进了顾客中间。但是一直围观的群众却没有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听到吴东询问,立刻把王总推了出来。说是推都是修饰,事实上王总顶着众人鄙夷的目光躲进来,结果不知被谁踹了一脚,直接给蹬了出来。
王总表情又尴尬又紧张:“兄弟,都是误会,误会啊!”吴东拉着李自若向王总走去,他回头看李自若:“是不是他?”王总赶紧在旁赔笑:“李小姐!李经理!你要跟你男朋友说清楚啊!刚刚我只是在开玩笑。”
吴东抬手给了王总一个耳光,王总捂着脸缩身蹲了下来。李自若拉住了吴东的手,劝说道:“别这样!”周围的顾客都拿出手机在旁拍照。吴东看到李自若关切的目光,心立刻软了下来。他回头对王总说道:“给我女朋友道歉!”
王总站起来,连忙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吴东喝止道:“别鞠躬了,你在遗体告别吗?”王总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自若脸上露出了笑意,王总见势又补充道:“两位男才女貌,祝两位白头到老。”他侧过身就像溜走。
“我让你走了吗?”吴东看他溜到了半路上,突然叫道。
王总一咬牙,迈着大步,就要逃走,一边还放起了狠话:“有种你别走,等我叫人来。”他身姿矫健,这一刻仿佛运动员附体,眼看就要逃走。
吴东拿起了桌上的盘子,一下飞掷出去,正好打在王总后脑上。王总向前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装起死来。吴东没心思和他纠缠,回头对餐厅经理说道:“打碎的东西,算他头上。”
他拉着李自若转身离开,餐厅的顾客暴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吴东回头操众人挥手致意,拉着李自若走出了餐厅。他们才没走多远,就听到餐厅服务生联手把王总和他的跟班都扔了出来。
两人走了一段,刚才餐厅内复杂危险的气氛,逐渐被甩掉。一直挽着吴东胳膊的李自若,忽然放开了手。紧走了两步,好像在生吴东的气。
吴东追上去,果然看到李自若冷着一张脸。吴东不知道他又哪里招惹了李自若,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这两天消失的事情生闷气。
“我这两天有事来着。”他说得含含糊糊,“下次保证不会了。”
“我不是为这个生气。”李自若停住了脚步,“我知道你很关心我,但是你不能……你不能总是这样啊!”
“我哪样了?”吴东摸不着头脑。
“李德盛是不是你打的?”李自若终于憋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吴东沉默了,他不难猜出,李德盛其实是吴玉打的。吴东不能说不是他,也不能说是他,只好闭嘴默认。
李自若看他不说话,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心软:“我不是小孩子,这是我的工作,我自己能应付的。”
吴东态度诚恳,笑着说道:“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下次有人欺负你,我就趴在你面前,让他们打。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李自若白了他一眼,吴东急忙凑上去:“你去哪儿,我送你。”李自若拒绝了:“不用。”吴东叹气,知道她还在生气。谁知李自若飞快地在吴东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快步跑开:“我回公司了。”
吴东摸着脸傻笑起来。
看着李自若走远,吴东才打车到了医院,找胡院长报道。他答应在医院在一名大夫,晚去不如早去。来到医院,吴东向去看姜雪,当现她正和医院的医生,有说有笑,便没有打扰,径直找到了胡院长。说明情况后,胡院长大喜过望。当即带吴东到新开辟的古中医科的办公室,这下轮到吴东傻眼了。
这间办公室面积不小,但桌子椅子都横七竖八的放在一边,很多设备也都没有开封。再经过胡院长介绍,吴东才现,他是这个科室唯一的成员,是货真价实的光杆司令。胡院长安慰道:“古中医事业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要重头再来。你放心,整个医院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青环公司那边,甚至知会了胡院长,说吴东可以全权代表青环公司。胡院长也适当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说暂时抽调不出人手来支援他。青环公司那边也没有要派人过来的意思,说到底整个科室都只有吴东一个人。
胡院长把吴东扔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让他对着房间呆。吴东呆坐了半晌,忽然想到: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于是挽起袖子,亲自动手收拾了起来。他先找了扫帚拖把,把地面清理一下,然后把桌椅摆好位置。把用到的仪器设备规制好位置,最后把最大的一张办公桌收拾好,摆上工作用品。
忙得出了一头细汗,他舒服地坐在座椅上,把双脚翘着桌子上,看看整洁一心的办公室,自鸣得意地微笑起来。不过,之后他又没事干了。
接着他就在椅子上直接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睁眼办公一片漆黑,只有走廊外还透着光亮。他看了一眼表,正赶上姜雪下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