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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当初二公子死得可真惨,那惨状简直不忍目睹。”
“最难过的还是大公子,听说知道二公子死后,大公子为了留住弟弟的躯体,特意在山后建了座冰窖,把二公子的尸体冰封在里面。”
“真的假的?”
另一个丫鬟不敢相信地捂住嘴。小丫鬟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小声说道:“我也是有一次听酒醉的管家说,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又在这里乱嚼什么舌根,小心我拔了你们的舌头。”
一道呵斥声响起,接着老嬷嬷从岔路口走出来,目光阴狠的盯着两个小丫鬟。两个小丫鬟看到嬷嬷,吓得急忙跪了下去,“许嬷嬷,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还敢有下次!”
许某某说道,伸手在二人身上狠狠一掐。两个小丫鬟疼得不敢出声,只能咬紧牙关忍着,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敢出声,嬷嬷只会打得更狠。许嬷嬷掐了几下后这才作罢,冷哼一声,“下次若让我再听听你们背后议论主子,定把你们赶出董府。”
“是。”
两个小丫鬟头都不敢抬一下,直到听见脚步声渐渐离去,这才瘫坐在地上,揉着被掐过的地方。“不就是大公子的奶娘,凭借这个身份在府中作威作福,以往她也没少欺负二公子,真希望二公子可以化作冤鬼来找她报仇。”
其中一个小丫鬟不甘心说道。“闭嘴,什么话都敢乱说。”
另一个小丫鬟拉着他匆匆离去。楚慕辰收回目光,看到不远处摆放着数排盆栽,花香四溢,顺着香气慢慢走近,只见远处有个院落,还有两个下人在把守。但那院落似乎并没有人住,这让他有些奇怪,正思考该如何进去一探究竟,远处的小道上传来说话声。“这里的布局倒挺雅致,董大公子真是会享受啊。”
煜珂收敛神色,眼睛四处乱转,看着周围的景色,语气极为清淡道。“呵呵,县令大人说笑了,我那酒楼都是小本生意,哪比得上大人。”
董清规赔笑道,心里却恨极煜珂,竟敢不过他的阻拦非要到院中转转,真是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县令。煜珂看了他一眼,淡淡勾唇,“董大公子说笑了,谁不知道董家富甲一方,本宫这个小小的县令,岂能跟董家相提并论。”
听出话语里的讽刺,董清规心里憋了口气,“大人过奖了。”
楚慕辰趁机回到衙门中,董清规似乎察觉到不对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知董二公子的住所在哪里,本县令想过去查询一番。”
煜珂停下脚步,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董清规终于忍不住问道:“县令大人不去查案却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到底是何原因?莫不是你想包庇楚家?”
“董公子何必这样激动,二公子死因还不清楚?你为何一口咬定就是楚家杀了二公子?如果你真有证据,为什么不在二公子死后第一时间报案,要拖到现在?”
听着煜珂咄咄逼人的语调,董清规没有回答,冷哼道:“哼,大人这是在替楚家开脱吧?”
“如果大人非要用自己的前程去替楚家开罪,董某无话可说,我就算告到知府面前,我也一定会告到底!”
董清规显然不肯善罢甘休,说白了这个罪名一定要给楚家坐实。“本县令是秉公办事,你就算告到皇上面前,本县令也不怕!”
董清规闻言,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楚慕辰站在暗处默默注视着董清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董清规似乎不想找到凶手,反而一直想把罪名安到楚家,这到底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抢了他的客源,不,怕不止因为这个事,其中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他们暂时还不知道。煜珂目光突然落到不远处,被下人把守的院落,抬脚便要越过他走去。这时,董清规突然伸手,挡在他身前,“慢着!那里不准任何人进入。”
煜珂抬眉盯着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随后挥手让人抓住他。董清规在那里不停地挣扎,嘴里大声喊道:“大人这样私闯民宅怕是有些不妥,就不怕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
“你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煜珂根本不顾他的喊叫,随手指向穿着衙役衣服的楚慕辰说道。“是!”
楚慕辰低下头应了一声。两个看守的下人本想阻拦,可瞧见那阴冷的目光,吓得又把手缩了回去,就在楚慕辰抬脚要迈进去时,突然柳知府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柳知府身着官服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董清规看到他,如同看到救星般扑通一声跪下去,接着哀嚎说道:“还请知府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到底怎么回事?”
柳知府是听说这里冤案发生,却无从诉冤才急匆匆赶过来,没想到刚进到府中便看到这样一幕,着实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董清规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又开始指责道:“县令大人包庇楚家,不肯替草民申冤,草民因此才找到柳大人。”
“珂儿,这是怎么回事?”
柳知府不相信煜珂是包庇罪犯的人,但一想到楚慕辰曾救过他的命又开始迟疑。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作为县令绝不能因此而包庇凶手,更不能让这些老百姓含冤受苦。“恩师,我从未想过包庇楚家,来这里不过是了解情况,谁知董大公子却一再阻挠,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
“哎,你和楚家身份有些特殊,这个案子你暂时就不要管,由我来接手。”
“恩师……”“好了,先带着你的人回去。”
柳知府不想再听他说,面色带着清冷道。查案最忌讳的就是有私人感情,煜珂这个时候不再适合接手这个案子,不然有可能被人说是徇私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