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她转身往床榻而去,徒留徐绍寒端着水站在卧室中央。
年少时的经历造就了她故漠的性子,除去工作中,她近乎算是个不善言辞之人。
法庭上,她能开口将人怼的哑口无言。
生活中,她惯性独处。
多年来,即便是身处赵家,她依旧是独来独往。
以至于、这夜,辗转反侧夜不能眠,静谧的卧室里,只听得见女子翻身的响动声。
身旁,本就浅眠的徐先生这夜可谓是颇为头痛。
单手搭在眼帘上,满面无奈望着灰白的天花板,终于,在电子屏时间变成凌晨三点时,徐先生开了金口;“安隅。”
他轻唤了声,话语带着满满的无奈。
身旁人,翻身动作僵硬了半分。
只听他在道;“睡不着吗?”
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住,“恩”了声。
“要给你唱摇篮曲吗?”徐先生半笑开口问道。
“、、、、、、、、、”徐太太身形一顿,似是颇为无语。
本是躺在床上烙饼的人有些躺不下去了,伸手掀开被子欲要起身,却被身后男人大掌伸过来压住。
“不闹了,睡吧!”
“睡不着。”
“使劲儿睡。”
“、、、、、、、、。”
这日,天色渐白,徐太太才悠悠睡去。
一整夜的辗转反侧闹的徐先生清晨醒来只觉头疼。
穿戴整齐出来,轻手轻脚迈步过去将人掉在外面的爪子塞进被窝里,站在床边看了会儿,许是觉得这个浑身充满尖刺的人此时睡颜格外呆懵,不自觉的,嘴角牵起一抹薄笑。
连带着关门的声响都异常轻微。
清晨下楼,叶知秋正坐在餐桌上用餐,见他起来,开口招呼。
“安隅呢?”叶知秋伸手接过佣人手中牛奶递过去,话语轻轻。
徐绍寒端起牛奶喝了口,淡淡道;“还在睡。”
闻言,叶知秋优雅的眉目中出现了丝丝裂痕。
徐家家规甚严,对子女要求颇高,至于清晨晚起此事,除去病痛,似乎无其他理由可生。
叶知秋冷着面色尚未言语,只见徐绍寒喝了口清粥,话语淡淡一本正经道;“昨日伤着了,夜间腰疼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