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舅舅大声质问:“我妹子嫁进你家这些年,你可有给过她一文钱家用?真论起来,你们一家子都是靠她到娘家拿钱拿米!
我们没和你计较,你倒是和我们算起账来了!
”
“来来来!
算账是吧?”三舅舅不知打来提了把菜刀过来,一把拧着渣爹的手说:“这些年你从我家拿去的粮食少说也有二三百斤,你看你是拿钱啊?还是拿你这吃我家粮食长的肉来抵啊?”
渣爹膝盖头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他扫视周围,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咽了口唾沫道:“你、你吓唬谁呢?我、我告诉你,伤人下狱,杀人抵命!
”
砍头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指定害怕!
他还就不信了,王家这些个野蛮人能连命都不要?
“砍头就砍头,老子兄弟多,少我一个又如何!
拿我一条命换他们母子五个后半生安宁。
值了!
”
三舅舅猛的举起菜刀。
“不!
给你!
都给你!
都给你行了吧!
”
三舅的刀停在空中:“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今往后你若再来找不痛快,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
大舅像扔垃圾似的,把渣爹往地上一撇。
阿娘接过老村长手里的和离书道:“至于这纸房契,你若年前把从我爹娘这里借去的钱都还上,便还与你。
否则,我自有让你后悔的法子!
”
满脸是血的渣爹林文海,只字不答便跟个陀螺似的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后落荒而逃了。
那狼狈的背影,连看热闹的都惊呼没有看个仔细人就不见了。
王家洼村口。
林文海腿一软跌坐在路边的沟渠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