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神色慌张地蹲到凉薯面前:“哭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
方乐寒后悔死了。
还说回来耍耍帅,让凉薯选他。
凉薯紧盯着他的脸。
担心是假的,抬起手又摸又捏。
捏的方乐寒疼得直叫。
方乐寒不敢拍掉凉薯的手,更何况凉薯还哭了。
他只好边让凉薯捏,边给凉薯擦眼泪:“别哭了,我心疼死了。”
同样的脸,同样的语调。
凉薯确定方乐寒是真的。
他忍不住趴在方乐寒的肩上大哭:“我以为你死了,我好难过……”
方乐寒连忙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安抚:“没死,没死,我回来了,别难过。”
人活过来,凉薯的理智也回归几分。
他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没死?”
方乐寒有点懵:“……”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希望他死还是希望他不要死?
连日来压在凉薯心中的那块石头骤然消失了。
他重新感受到了微风,嗅到了玫瑰的馨香。
原来这么浓郁。
方乐寒见他不哭了,干脆抱着他的腰,好好感受他的温度和气息。
好久没见凉薯,他好想凉薯。
凉薯任由他抱着。
神经绷得太紧,一时松懈,他全身发软,没有力气。
“我就说闵傅为什么留了四十枝玫瑰不包。”
原来是留给方乐寒的。
方乐寒蹭蹭他的脸:“反正我们现在共用一个身体,他采就是我采,不过告白的事,不能让他代替,他是他,我是我。”
凉薯被蹭得太痒,忍不住推开方乐寒:“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方乐寒哪能让他得逞,硬要黏在他身上。
“是也不是,但有一点不会改变,就是我们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