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盈摇头,“你别问我,我不知情的,你要是想知道,待会儿等我们村长审完了你再过去审。”
江畔本以为贺永捷怎么也得审小半个时辰,没想到对方不到一刻钟就过来了。“招的这么快?”
江畔诧异。贺永捷神色凝重的说:“他说的话半真半假,但我想江老板应该有兴趣。”
“你在这儿等着。”
江畔拍了拍万影,起身出了船舱。朱玉楼被关押在旁边的一艘船上,船三面临水,岸上和甲板上都有人看守着。“放了我吧,我把知道的都说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就是个是小太监,给人端屎盆子的。”
船舱里传来朱玉楼哭哭啼啼的声音,他声音本就尖锐,这样哀嚎起来,更是刺耳。江畔摇头说:“就这性子,怎么还能当上你哥的近卫的?”
贺永捷叹息说:“他是我哥从路上捡的,因为性子胆小又没功夫,我哥怕他被别人欺负,所以带在身边。”
“真是人心难测啊。”
江畔唏嘘说着,掀起帘子了进去。朱玉楼手脚都被折断了,他就像是一条软趴趴的大虫,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挪着身子过来求饶。“小将军,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告诉你,只求你能饶我一条贱命。”
朱玉楼不要脸的哀求道,哪还有先前的嚣张劲。贺永捷不为所动,眼看朱玉楼挪了过来,直接一脚又把人给踹了回去,“给我安分点。”
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喂狗!朱玉楼疼的不断交换着,身体微微颤抖。江畔想了想问:“你们这次来酒田县的目的是什么?”
朱玉楼吸着冷气说:“江老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来杀你的。”
“为什么?我不过是个农妇,你们这么劳师动众的杀我干什么?”
江畔问。朱玉楼仰着头,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转过身看向江畔,鼻子里两道鲜血淌了下来,“江老板,你跟李家人是一伙的,李家没了,你觉得你还能留着吗?”
“我知道,你一定想说,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跟皇上还有赌约是吗?”
“你要真以为这个赌约是免死金牌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皇上或许会体恤百姓,盼着你能种出让百姓果腹的粮食,但是杨肃不会啊!”
朱玉楼说着,就着船板用力蹭了蹭鼻子上的血迹,继续道:“反正饿死谁也饿不死他杨肃啊,至于那些贱民,死了就死了,他才不会在乎。”
江畔冷笑,“只是这样?”
朱玉楼回头说:“你还以为是怎么样,杨肃心狠手辣,斩草必除根的。”
“杀我的话,随便派几个杀手就好,犯得着让你这个杨肃的干儿子亲自动手吗?我看想让我死的理由并没有这么简单吧?”
李道同都垮了,她这个“依附”李道同的能有什么本事,让杨肃如此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