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总算是靠谱了些,找到一处猎户住过的废弃小屋安顿下来。他打算等常瑾瑜平复好心情再去配药祛疤。
其实他也可以用体内的灵气来医治脸上的伤口,只是葫芦内吸不了天地灵气,他现在的状态,体内灵气能少用就少用。
常瑾瑜抽噎着,伸手去摸伤口。星辉连忙阻止:“别摸!也别哭,会留疤。我知道你脸上疼,先忍着。”
常瑾瑜听话地擦干眼泪,问:“我是不是毁容了?”
“……没有。”星辉带着歉意道,“我去找药和吃的。你乖乖的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常瑾瑜乖巧点头。星辉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目送星辉离去,常瑾瑜看着锅包,包里有面小镜子。她想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怕丑得没脸见人,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勇气照镜子。
她把包放下,准备踩点。最近这段时间估计都要住在这里了,先熟悉熟悉一下环境。
星辉知道她怕虫子,在进门的时候把屋子里面的小动物们全杀了,尸体放在台阶边。
常瑾瑜找到了一口锅。天然气、液化气这里是没有的,做饭要烧灶。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灶,连上面的锅都不知道要怎么洗,她唯一的拿手菜还是西红柿炒蛋。
一晚就这么过去。第二天星辉带上她上山找药材,累了一天,全身都是汗。于是乎,麻烦来了。
出汗了要洗澡吧?洗澡要换内衣吧?可是内衣只有身上这套,怎么办呢?
师傅说:“你拿布和针线自己做。”
徒弟说:“没有布也没有针线,我不会缝。”
磨了半天,师傅屈服了,带常瑾瑜去小镇买来两套里外都有的衣服、一匹布、几根针和几团线回来。
为了买这些东西,星辉只得打猎去镇上换东西,和凡人交流时很费了一点时间。
常瑾瑜到底没敢进小镇,她怕。
当天晚上,常瑾瑜借着清水看到了自己的脸。星辉不准她哭,可是,任谁看到自己的脸上多了碗大一个疤,都会哭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星辉以为自己可以解脱的时候,生活的重担再一次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重担……其实不能叫重担,只是对于男生而言,颇有点不能承受之重的意味。
他的傻缺徒弟,是个发育正常的女人,所以……
对,傻缺徒弟来月事了。但是傻缺徒弟不会用这边的方法处理这个。
“我在家里,用的都是苏菲、七度空间、ABC、洁伶、护舒宝……”徒弟捂着肚子抽抽搭搭地哭着。
星辉麻了。他一单身几百年专注修炼的汉子,用脚趾头想也不会去关注女孩子月事用的东西叫啥名长啥样啊!
徒弟身上见红,还痛经,她以走在路上会流血和痛经为由拒不去小镇,星辉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总之,在月事过了之后,他们又去了一次山洞,在山腹中泡了两天,一无所获。
常瑾瑜不想承认自己回不了家,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认。
之后的十几天,她白天沉默一整天,晚上躲被窝里偷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