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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许量看小姑娘可怜，连衣服也不敢穿，就示意唐力。唐力对小女人恶狠狠地说：“把你衣服穿上！别让我老板看着不顺眼！

黄义仁以前在区政府一个部门工作，人际关系复杂，是真正的“黑白”两道人物。在成都这样各路神仙小鬼的兵家必争之地，许量知道现在自己这样做的风险。事情太热闹了，恐怕连水哥也不好出面了。

看黄义仁已经没有力气乱叫唤了，就走到半新半旧的木床边，手下连忙把他的头按住，许量很不满意的说：“放开他的头！”许量一直禁止手下按住任何男人的头，因为男人的头是按不得的，为什么？许量也不知道，那是许量的爷爷，一个解放前在川南地区很有名望的老袍哥说的。算起辈分来，水哥的爸爸还应该是爷爷的晚辈。

许量的好意却得到了报复，黄义仁在抬头的瞬间，猛然向许量的脸上吐出一口浓痰，许量很有经验的避开了。但他绅士的表面之下是奔腾的血性，他内心的凶残抑制不住，许量大喊一声：“放开这个混蛋！老子今天要动手不动口！”这个世界上，只有许量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很野蛮，如果必要，他会杀人，当然他不会像现在这样暴力，而是完美的谋杀，那可是一种艺术。就好象现在做生意，谁不是没有硝烟的杀来杀去？

许量的拳头；直接打击到黄义仁坚硬的肋骨，一声清脆的响声，许量觉得拳头有点痛，觉得有必要重新回到健身房锻炼了。黄义仁惨叫一声：“我日你许量的祖宗！”许量不怒反笑了：“嘴巴放干净点，你看看这是谁？”

黄义仁看到许量手中的相片，立刻呆住了，那是他最爱的女儿，正在西南财经大学上大三！黄义仁尖叫一声：“姓许的，你们把她怎么了？！”

许量慢悠悠，摇摇头说：“黄老板，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照片是从远处*的吗？现在她很安全，只是现在………”许量把现在两个字说的非常清晰。

黄义仁立马低声下气地说：“许总，你放过她！钱，我马上还，马上就还，就明天！”

前面打黄义仁，并不是指望他屈服，只是出出气而已，他的宝贝女儿才是黄义仁的死穴，许量看黄义仁的表情，知道这次自己又赢定了。后面给黄义仁拍摄现场表演，是唐力他们的事情了，想到胖男人装小狗的样子太恶心，许量转身走了。他想：我许量又不是真正的流氓，怎么会去拿女孩子出气？你怕了就算你黄老鬼；还有点为人之父的样子。

回城的路上，许量对司机郭川说：“直接到张姐的会所。”许量觉得自己从精神到身体，都需要彻底的放松一下。

第十四章　　民间金融

过了几天，许量还没有拿到，利华公司新技术的价值分析报告。这是公司出重金，委托中国科学院新能源研究所作出的研究报告。

他一时无法决定，应该怎么处理利华公司债权，于是约好下周一和张总见面。这边事情刚放下，西南财大的大学同事，铁哥们*康的求助电话就来了。

下海前，许量原来也是财大的经济学老师，所以对成都许多老板纷纷去高校兼任客座教授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冒，如果自己愿意留在学校，应该早就是正式的教授了。

高校的朋友多次盛情邀请，许量推托不过，勉强答应担任西南财经大学二级学院的客座教授，条件是基本不授课。但今晚财经大学有一个讲座，是*康以学校的名义，自己举办的收费讲座，原来的老师临时出差，“救场如救火”，许量不便推辞。所以，许量在公司和一个借款客户匆忙的谈完生意后，就开始“备课”了。

可惜今天是讲座，讲座的主题是：“中国民间资本的形成与发展”，许量觉得没有资料可以借鉴参考，于是，就想干脆临场发挥吧。到了宽敞的阶梯教室，许量惊奇的发现，学生中有喜欢挺着胸脯的都市报小记者顾艺！她也来听讲座吗？

但许量有许多年没有好好的上课了，他完全低估了现在学生的实力。

起初演讲还是可以控制的，许量渐渐地有些当教授的感觉了，学生们也听的多，问的少，等到同学们可以自由提问题的时候，许量开始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同学们在一个小姑娘，不断提出问题的引导下，逐步向许量的核心机密逼近。他们开始问的是“民间资金”和“民间资本市场”的有关问题，许量回答都非常轻松。他从成都民间资金和资本市场的发展的初期，红庙子股票市场到后来的“一级半市场”，再到“产权拆细”到“产权转股权”，说的言之有理，持之有故，对许量说的：“成都的民间资金和资本市场，曾经开创全国的一些创举，因为种种原因而相对落后了！现在，我们更应该鼓励和利用民间金融的力量，来参与成都经济的建设………所以，我的结论是：只要合法，融资的方法和手段就没有好坏；但更重要的是融资后的严格的资金监管，资金一定要保证用途和安全！”学生们报以了热烈的掌声。但后来，学生们就开始直接问“高利贷”的有关问题………

许量认真的打量了老是提出尖锐问题的小姑娘，她个子不高，头发向左扎了一条马尾巴。有一点面熟，她和顾艺坐在一起，她是谁？上次顾艺写文章曝光利华公司，和“高利贷”的一些事情后，许量就没有再见过她，但已经领教了她的尖锐。

小姑娘带着微笑但非常坚持的表情，又开始问：“请问许老师，你公司的资金来源合法吗？有没有非法集资的事情？您的公司放高利贷吗？你们是否和暴力收债有关系？”

许量已经知道顾艺和这个小姑娘一定有密切的关系，她是让小姑娘来问她想知道的问题。许量觉得没有必要和学生们多聊下去，就很礼貌的回答：“这位同学问的问题，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今天时间有限，我们下来再研讨。”

小姑娘却不依不饶：“许老师，不，应该叫您许老板，您不是没有时间回答，而是不好回答吧？”许量看*康出声制止，也准备离去。学生们见有人敢于为难著名的许量，都觉得有趣，小姑娘又说：“许总，我提醒你，我姓黄………我叫黄鹂。”许量立刻想到她应该是黄义仁的女儿，难道老家伙把他自己的丑事给女儿讲了？不，绝对不会的！

许量不紧不慢的说：“顾艺，你和小黄同学一起，我现在请你们喝茶。”

顾艺觉得应该给许量面子，于是就和小黄同学耳语几句，她并不在乎许量知道她们是同盟，然后对身边一位男同学说：“我们一起去听听许老师的教诲！”许量与*康告别，然后，走在三个同学的前面。穿过学校的时候，微风吹过许量的耳边，有一点痒痒的感受。

当大家在学校外面，一个许量也比较熟悉的茶楼坐下，黄鹂就继续追问：“许老师，你认识我的父亲黄义仁吗？”许量没有正面回答：“小黄同学，你提出的问题的确让我很难回答。但是，事情往往是复杂的，特别是现代的社会经济活动，没有黑白之分。非法集资我们公司没有，因为那不是我许量的水平；你们都应该知道，有非法集资，就一定有合法集资，我们是投资管理公司，专业的投资顾问服务，你说合法还是不合法？”

许量不好告诉他们，自己公司的经营，一直有法律和金融部门，甚至包括监管部门朋友的关心和支持，只是继续说，“我的投资管理公司，不是一般人认为的高利贷公司。你们要知道成都市的一些知名企业，都向我们借过款。我们的工作也有许多的失误，甚至是犯了错误。”

停顿一下，他又很冷静的说：“对于这些错误，我许量从来不会去刻意掩盖。什么是民间金融领域的探索？探索就是要允许犯错误，更要给我们机会改正错误！虽然，成都的资金生意是越来越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