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九爷刚回来,就发现夏如烟倒在了房间门口。和那天的情况一样,这是发病了。于是过去将夏如烟扶起来。“阿鹤……”夏如烟虚弱地抬起脸,“我……我的心脏好痛,我刚才想出门,不料一下子就,就摔倒了。”
“先别说话。”
九爷把她扶回了房间,又倒了一杯水给她,“江离给你的药呢?”
“药在厨房里熬着,我刚才就是想去拿药。”
夏如烟喝了水,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血。手帕下,嘴角微微勾了勾。“在这等着。”
“好……”夏如烟依旧佯装成虚弱地模样,垂着眸子。阿鹤,你别怪我,我只是为了不让江离伤害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等九爷真的出了门口,夏如烟才把她藏在腰带里的那一小包香粉拿出来,均匀地撒在了床上。这香粉是特制的,荷香味,就跟她身上的一样。撒在床上,也只会让人以为这床是因为她睡得久了,染上了她身上的香味而已。不一会儿,九爷就端着药回来了。夏如烟接过药,喝了下去,用手帕擦去嘴角的药渍,“江离给的药真好,这才刚喝下去,人就舒坦了不少……”“你休息吧。”
九爷起身要走。“阿鹤……”夏如烟哪里会放他走,“我刚才摔伤了脚,你能不能扶着我到床上去?”
只要他愿意来到床边,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九爷站着,漆黑地眸子打量了一下她的腿脚。还是甩了下衣袖,遮住手,隔着袖子让夏如烟抓着他的手臂扶她起来。夏如烟跛着脚,来到床边,靠着床头坐了下来,“阿鹤……我实在是难受,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只要他再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时间就足够了。“我还有事。”
九爷冷漠地回了句。刚才扶她回来,已经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咳、咳!”
见他要走,夏如烟拿手帕遮着嘴咳嗽起来,松开手帕,一抹鲜艳的红染红了手帕上绣着的白梅。“阿鹤……我求你了,一会就好,陪我说说话,看在我之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看在我们之前多年的情分上,难道你连陪我说一会话都不愿意吗?白姨当时怎么跟我说的?她说我永远都是你们的恩人。”
她就不信,把这些搬出来,他还能无动于衷。果然,九爷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来到她床前,距离她一米。“说。”
“阿鹤,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拒绝我的心意,可是,我也是真心爱你的,当年离开你,那是因为我娘中了毒,而那个男人手里有解药,我实在是迫不得已的,我……”夏如烟越说越急,越说越真心,情绪正高昂的时候。话被打断了。“如烟。”
九爷开口。“就算没有当年那件事,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人,也不可能是你,你于我而言,最多只有一点亲情。”
他对夏如烟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夏如烟救了他一命,仅此而已。夏如烟怔了一下,脸上的泪顿时又滑了下来。她赶紧抬手擦去脸上的眼泪,“阿鹤,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的,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女人,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江离能做到吗?江离能……”“你无法跟她比。”
九爷说得很委婉,都没有直接说:你不配跟她比。听到这句话,夏如烟下意识地嗤笑了一声。她没法跟孟江离比?这怎么可能呢?孟江离人是很不错,可是,到底不能像她一样爱着阿鹤。甚至,孟江离会害了阿鹤!“阿鹤,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现在会这么认为,我不奇怪,但是,我只希望你知道,不管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你。”
九爷眸子清冷了些许,话已至此,两人已经没有继续沟通下去的必要。“你好好休息。”
这次,夏如烟抬起了脸,突然说了句:“阿鹤,你不觉得你的身体哪里不对劲吗?”
这会儿,药效已经发作了。她感觉到了身体的灼热。相信阿鹤也是一样的。九爷的脚步慢了下来,侧过脸,看着夏如烟。只见她轻轻地半褪去了自己的外衣,极具诱惑地斜躺在床上,风情万种地朝他笑着。“阿鹤,你说,你觉得我美吗?”
九爷的身子僵了一下,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房间,很不对劲,夏如烟也很不对劲!“你做了什么?”
刹那间,他的眸子阴沉得可怕!可上头了的夏如烟,是没有理智,也不会去怕他。“阿鹤……你为什么要这样子盯着我呢?你的眼神好冷血,好吓人,你不再是从前那个阿鹤了,从前的阿鹤,虽然淡漠,但是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阿鹤,我想念从前的你,你回来好不好?”
说着,夏如烟就朝他伸出了手,这一伸手,外衣彻底滑了下来。露出里面纹绣着红梅的肚兜。九爷握着拳头,他在隐忍,在对抗!眸子漆黑到深不见底,吃人一样的可怕!“如烟,你疯了?”
“我没疯,我不过是想完成很早之前就想完成的事,阿鹤,你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我都是为了你好,我只是爱你,阿鹤,你过来,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借着药效,夏如烟越发地大胆,依旧朝他伸着手,神情净显妩媚。她有什么错呢?她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爱的男人。九爷的额头上显现青筋,死死地攥着拳头,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走去。“阿鹤……我是真的好爱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阿鹤,让我,让我做你的新娘好不好?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心甘情愿地为你挡刀子,只要能当你的新娘,哪怕是挨上千刀万刀都可以……”夏如烟说话越来越随心,心里想的什么,嘴上就说出什么。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反正,池黛卿也说了,像九爷这样的人,即使是不喜欢,也是会负责任的。她救了九爷的命,就算是做了再让他生气的事情,他也不会杀了她。所以,她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夏如烟……”九爷咬牙切齿地喊着,人已经站在了床前。那一股荷香味,越发浓郁,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让人骨头酥软的暧昧气息。“阿鹤,让我做你的新娘……”夏如烟的手,攀上了九爷的手臂,紧接着把他往床上一拉……顿时,床上的帷幔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