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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皓熙炯炯有神的黑眸凝睇着眼前这名高俊挺拔的贼人,事实上,要将“贼”字冠在他身上实属勉强,因他美如冠玉、气质英迈,即便狂妄,也都还带着一抹贵气,相信他也该实出身贵族才是。
此时,莫说是朱皓熙看直了眼,就连一向对自己的外貌相当自傲的罗里绅都有矮了一截的感觉。
朱齐鸿也看着贼人,总觉得他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但他仪表非凡,武功了得,究竟师承何方一会儿,朱贝儿已着装自屏风后走出,一袭金绣云凤袍服,让已是国色天香的她更添了股娇贵之气,只是一头来不及绾起的乌亮长发就如瀑布般落在身后,也因此多了一抹无心的性感,看得罗里绅的双眼都亮了。
但她那双冒火的星眸只盯着那名可恶的贼子,他看来相当无畏,全身散发着一股潇洒随性的不羁风采,虽然身上没有什么江湖草莽的气息,但就是讨厌!
此时朱皓熙打破沉默,“朕看你仪表出俗,应该不是贼人——”
“当贼人还讲资质面貌吗?”那男人还有恃无恐的出言打趣。
朱贝儿气愤的瞪着这个无耻之徒。敢情当贼他还当得挺得意的呢!“你太可恶了!”
“但也可爱是不是?公主。”他挑逗的朝她眨了眨眼。
天啊,他胆敢如此轻浮!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杏眼,大为光火的握拳就要打过去,但却被他一拉,一个转身反而落到他怀里,“放开我!”她挣扎大喊。
“公主投怀送抱,我若不接受,岂不羞辱了公王?”他还装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
她咬牙死瞪着那张该死的俊颜,艳红的俏脸早已分不清是因羞或恼而热烫起来。
“请放开她。”朱皓熙神情严肃。
“皇上说的话,是百姓就要听吧?但小民是贼,不知归不归在百姓之列?”
“放开我!”她讨厌极了这张狂妄又邪肆的脸。
来人浓眉一蹙,好心提醒,“公主再吵下去,我只好灭音了。”
“喔——”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但仍挣扎着想离开这令人不安的怀抱。
刺客露齿一笑,放开了她,看到她就要往皇上那头跑过去,连忙又扣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她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
“此时公主算是我的护身符,怎能离开我呢?”
“你!”瞬间朱贝儿又动弹不得,才想开骂,他的手立即警告似的一伸,使得她气愤却又不得不闭嘴。
“很好,公主果然很识相!”他笑得嚣张。
“此时不是耍嘴皮的时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朕以为,少侠该是拿了需要的东西就走,如今——”朱皓熙冷静的眸光由贼人移到皇妹身上,“公主的清白你如何担待?”
“怎么不能?”刺客那双邪魅的黑眸戏谑的盯着怀中人瞧,“冰清玉洁的公主裸身与我共卧一床,试问——”他脸上笑意更浓,“天底下,除了我能当她的驸马外,难道要公主一侍二夫?那是妓女才会做的事吧!”
“你——”若是可以动,她一定掐死他!
瞧她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贼人却是兴致不减的继续道:“不然就是出家当尼姑吧,但又太暴殄天物了些。”
“皇兄,快撕裂他的狗嘴,不,快杀了他!”朱贝儿眼眶泛起被羞辱的泪光,她以后要怎么做人朱皓熙脸色一沉,“少侠要什么金银财宝尽管开口,只要对今晚的事封口,朕绝不派人追究。”
“真是糟糕,我不爱金银财宝,只爱美人。”他深情款款的看着粉脸煞白的公主,还色迷迷的摸了她又滑又嫩的粉颊一把。
见状,朱齐鸿父子虽有一肚子怒话要狂飙,但由于出不了声,只能以气得发抖表示抗议。
“少侠这话什么意思?”
“我想当现成的驸马爷。”那人笑得很贼。
朱皓熙眸中一闪而过一道几难察觉的诧异,但随即沉声怒道:“不可能!”